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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藍天一片澄明。明晃晃的陽光伸出無數柔情的手,撫摸着整個棋苑的山水草木。我和羽靈素,兩隻心懷鬼胎的動物,前來爲即將北上的羽子寒送行。
羽靈素在竊喜,羽子寒走後,她可以神鬼不知的跟我混出棋苑,見一見她日思夜想的段青衣;而我在想,羽子寒走的這些天,我該運用怎樣的主觀能動性才能擺脫羽家姨太太的命運。我想,我該去找段青衣表白,然後同他私奔;如果他堅持單身主義,繼續同那些鶯鶯燕燕、花花草草糾纏不清,那我也只好自己同自己私奔回角浦找個放牛娃嫁掉做正室也比給羽子寒做小妾強。
羽子寒還是一身牛×至極的白色緞衣,飄逸的袍袖上滾着微微淺淺的湖藍色蘇繡,看上去彷彿是米白空間中的一抹幽藍的鬼魅。純黑中透着幽藍的長髮落在衣襟前,月白色錦繡冠帶束在發上,他驕傲的揚着下巴,瘦削纖長的手指埋入馬鬃中,純黑色的眼眸凝視着遠方,彷彿在沉思什麼。
羽靈素大抵是讀出了他眼中的所思,於是甚是體貼的走上前去,輕輕拉住他的衣袖,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擔心你離開後,棋苑的安全啊?
羽子寒冷靜的轉過身來,面色凝重,說,不!我只是在想,我上馬的時候,先蹬左腳還是右腳看起來會比較有型?
我當時正端着步子學羽靈素走的搖曳多姿,羽子寒的話讓我的蓮花足登時抽搐不已,一失足踩到他的玉驄馬馬蹄上。這隻馬大概還記得我曾經偷過它,所以,頓時雙蹄蹬空,一聲長嘶!嚇得羽靈素小臉蒼白,早晨剛施的胭脂也消褪了紅色,一雙秋水般的明眸立時迷濛了因驚嚇生出的淚光。我看着她那楊柳依依般的可憐模樣,覺得自己剛纔的失足簡直是罪惡至今,有辣手摧花的嫌疑。
羽子寒伸手拉住馬繮,嘴角抖起一絲淺淺的笑意,他睨着眼睛看了看我,說,啊喲,丁小仙,你是嫉妒這馬的臉比你的的臉長,還是嫉妒這馬的身材比你的身材苗條,或者,你嫉妒這匹馬可以被我騎?說完,他黝黑的眼眸中透出一份戲謔的笑意。
我一聽,幾乎昏厥,想我堂堂的一角浦霸王,如今竟然被羽子寒這江南小地頭蛇給無端輕薄,如果我是什麼閨閣大小姐,我真該咬舌自盡算了。好在我不是閨閣千金,所以,我強作歡顏,對他幽幽一笑,模仿着從杏花樓關若兮那裏學來的本事,彎着舌頭髮嗲,我說,人家哪裏是嫉妒這些啦,人家是嫉妒這馬的鬃毛和你那一頭的鬃毛看起來好像兩兄弟!
這回輪到羽子寒憤憤,他本是想吩咐一下下人事關棋苑的事情,但被我的惡語給噎瘋了,直接學着他的馬兄弟,雙足蹬空,飛身上馬,頭也不回,揚鞭而去。
周圍的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羽靈素,看得更是雙眼迷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