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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陽光刺痛了彭無望的雙眼,他睜開眼,茫然四顧,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狹窄的營帳之中,帳外人影閃爍,數不清有多少人在帳外戒備。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身子被數條結實的鐵鏈綁在一根粗壯的木樁之上,一個獨臂漢子正在小心地處理他腿上的傷口。
“跋兄?是你?”彭無望一眼認出了此人,不由得脫口而出。
“彭無望,你終於醒過來了。”跋山河低聲道:“你身上的十數處傷口我已經替你敷過藥了,腿上的傷也處理好了。不過,你的箭傷很多,我還來不及治療,你忍耐一下。”
“跋山河,請你立刻殺了我。”彭無望低聲道。
“公主殿下早就料到你會如此,”跋山河小心地四下裏看了一圈,將懷中祕藏的錦繡公主親筆書信在彭無望面前展開:“請你看過這封書信再作打算。”
“書信?”彭無望微微一怔。
跋山河也不理會他的反應,徑自將書信一展,在他面前攤開,彭無望不由自主地癡癡望去。
無望如晤:
寫此信之時,心痛如絞,直欲棄筆而狂,然思及日後你所承擔之苦,雖肝腸寸斷,身受凌遲,亦不足形容萬一,這傾天之痛竟讓你一人獨受,如今我心中之苦又何足道來。
當日立同死之盟,錦繡已認君爲今世夫君,希望來世可期,我二人可再結連理。然錦繡生爲突厥人,實難忘本,我突厥族中從無來世之說,身死魂滅,萬事俱休,從此渺渺茫茫,你我之情永難再續。錦繡雖有死志,然輾轉難捨與君之情,終難下此同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