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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從魚打小就是個坐不住的,一旦覺得別人教的東西他已經懂了,他就溜出去到處撒歡。
自家學生這毛病楊連山再清楚不過,可這次講學面對的是國子監的學生,楊連山不可能全挑江從魚沒聽過的講,還是得挑揀些具有楊派特色、且對這些學生有用的內容。
只要其中一部分人聽出興味來了,自然會自己去尋楊派的著作深入瞭解。
這類講學起的就是這個用處。
楊連山比較在意的是江從魚鬼鬼祟祟地跟人跑了,那人瞧着還頗爲眼熟,很像是……那位時不時會到江宅小住一兩日的皇帝陛下。
這段時間楊連山從沈鶴溪這裏旁敲側推,也算是瞭解了樓遠鈞是位怎麼樣的帝王。
別看樓遠鈞登基時才十來歲,爲人卻沉穩得很,並不爲魯家擅權妄爲着急,表面上只與些雅好清談的文臣往來,捯飭捯飭國子監這個早已無人在意的“第一學府”。
哪怕魯家人好幾次欺辱於他,魯太后還處處偏袒孃家,樓遠鈞也始終隱而不發。
連對待魯太后有意親近、謀劃着想要立爲新君的宗室子弟,他都能與對方談笑風生,引得對方由衷拜服,暗自透露魯太后的打算。
等到時機徹底成熟,樓遠鈞便毫不留情地把魯家一舉打落到塵埃裏,無聲無息地讓魯太后在舉目無親的絕望中殞命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