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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很高級,大包廂是套間。外間喝酒喫飯,裏屋喝茶談事。有獨立浴衛,沙發打開是牀。牆上掛着熒幕,旁邊有點歌設備。這裏消費很高,房間按小時算錢。金香楠真捨得! 沈卿、劉敏和趙遠,沒有帶家屬。從單位過來,最早到這裏。坐裏面喝茶,金香楠去門口接人。 沈部長看看說:“這頓飯半年工資,以後看她咋摟錢!” “請你是心意,在背後詆譭人家。”劉敏有點看不慣。 接着又說:“不過這裏真貴,開業時來過一次。老公朋友請客,花了一萬大多。廚師長挺年輕,品膳樓出來的。這是項家產業,沒人敢不結賬。”說完看趙遠。 沈卿反應過來:“你給她安排的?” 趕緊搖頭,心裏也在琢磨。千娜能指揮朱華?還真說到辦到! 此時精力充沛,在家都做任務了。見劉敏看他,也開始頻頻端詳。白天挨完罵,依稀想起來一些。 劉敏不好意思,臉色白裏透粉。用高跟扎他鞋面,誇張的解開領口:“這屋太熱了!”站起走到窗前,可能那裏涼快? 沈卿繼續說:“以爲你媳婦年輕,對大姐感興趣呢!” “我覺得部長,最近很像老餘。以前有風度,情懷也高尚。現在有點低級!”不願跟他說那些。 “是嗎?哈哈……,可能總在一起,被老傢伙帶壞了。”噁心的沒說出來,被捧的不好講了。 劉敏回過身來:“當經理有啥好?我大姑說,當部長是最好的。不讓我爭經理,看着風光事更多。各方面都得打點,年底不剩幾個錢。” “城裏人想出來,城外人想進去。我還沒進去,怎麼知道啥樣?”其實道理他也懂。 看不服氣就說:“看把你能的?說個最簡單的,上次她拿八千。就是過過手,隨禮都沒夠。自己還搭不少!” “你……”提八千他緊張,看看身邊的趙遠。一想沒漏洞,忍不住問:“那咋還能搭呢?” “朱華他爸過生日,我大姑就隨五千。結果還最少,別的老總都上萬。不是現錢,大家也都識貨。東西在那擺着!”劉敏想開導他。 “那咱能比嗎?人家年薪過百萬!” “我大姑說,是咱物業的臉面。”劉經理掙月薪,每月不到七千。 趙遠知道,八千指賣廢品錢。但也不懂就問:“朱華咋那麼收禮?” “開始也不收,架不住總送。慢慢習以爲常,成衡量態度方式。咱又沒紀檢委,以後越多越好唄!”見解真挺獨到。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趙遠提出異議。 “小孩懂啥?以後別插嘴!”劉敏瞪他一眼。 沈卿突然笑了:“你倆這關係,突然間咋這麼近?原以爲咱倆最好呢?” “別扯用不着的,好好聽着得了。你現在很不錯,還有個出色媳婦。還想求啥?”被說的害臊,老話重提遮過去。 沈卿並沒聽出,反倒面露囧色:“可別提了,不知你同學啥樣?陸穎太強勢,不順心就虐待我。沒孩子早就離了!” “說你能還真來勁!咋就虐待你了?”劉敏也強勢,要替同學出頭。 臉快抽到一起:“她手段太多,我還能都對你講?不高興時,就上班前沖澡。” “啥時沖澡礙你事?”覺得強詞奪理。 遇見她沈卿無奈:“你是豬啊?說沒洗澡不讓碰,還讓我給她洗腳。完了還得按摩,她睡着了我咋辦?” 聽完憋不住笑:“哎——我可聽說你喜歡!” “誰說的?”沈卿臉紅了,瞅了下趙遠。 小動作被發現,劉敏指趙遠問:“他也知道?別瞎琢磨,咱同學說的。還說你總去……” 沈卿真急了:“劉敏,這是同事聚餐。不是老孃們,一起扯老婆舌。”這是什麼詞? 見劉敏不高興,換話題緩和一下:“信我的話,回家趕緊離婚。跟方剛過一輩子,你沒有機會成熟!” 聽老餘講,沈卿特怕老婆。工作好脾氣爆,事業單位的小官。劉敏的老公,脾氣很不好。除了怕媳婦,出去誰也不服。也是好單位,平時不着家。頭腦活會掙錢! 於部長夫婦來了,他老婆看着年輕。名字叫陳暢,也五十歲了。跟劉經理一單位,也是特行退休了。性格外向,語言流暢。善於表達,理解能力強。彌補了丈夫不足! 在單位胡咧咧,守着老婆很正經。他仨不好放肆,一起談古論今。老餘笑着點頭,始終不怎麼說話。人家教夫有方! 金香楠老公纔到,進門就連聲抱歉。是某廠車間主任,最近廠裏總加班。請假回來的! 名叫趙志強,今年五十歲。比較發福,憨態可掬。就不認識趙遠,聽介紹還是一家子! 接着宮莉夫婦,老公跟她同齡。女性化嚴重,說話娘們唧唧。也算是互補了! 查理夫婦最後到,由金香楠接進來。老婆二十四五,長相身材挺標準。名叫鄭歡,大學本科畢業。懷疑帶給劉敏看,有她不會非禮你! 人已經到齊,金香楠沒讓上菜。說有神祕客人,介紹給大家認識。沈卿早想發難,尋思等人全更好。爲主題鋪墊,專聊紅燈區的事。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語言太粗俗,鄭歡不習慣。金香楠介紹,趙遠是大學生。一聊不要緊,他倆還是校友。她大趙遠兩屆! 串座位挨一起,聊起美麗校園。趙遠可是名人,尤其娶了千慧。鄭歡見過他,現在判若兩人。不說到這認不出! 妻子年輕漂亮,聊的心無旁騖。趙遠更年輕,平時他就特煩。感覺不太得勁,插嘴語速跟不上。 鄭歡察覺後,用外語介紹關係。有點親戚挺遠,她姑媽是鄭珏。像千洋和白靈,想結婚都不耽誤。遠在大洋彼岸,也覺得格外親近。聊得挺投機! 沈卿不懂外語,氣撒金香楠身上:“你老闆太大牌,我們一羣人等他?” 被說得一愣,半天沒反應過來。趙志強忙說:“什麼老闆?來了你就認識了!” 沒繼續說,話題轉衣服上:“這身葉子,花不少錢吧?” 劉敏聽着難受:“什麼葉子?不會好好說話!” “你不懂她懂,也是老江湖了!”金香楠有點變色。 趙志強能理解,沈卿現在的心態。就插話說:“什麼老江湖?當初多虧你照顧!”說完要給他倒茶。 眼裏含有蔑視:“那時她能幹,中午總加班。我非常滿意,才推薦當部長。”眼神玩味,看着金香楠。 臉色緋紅,有點出汗。強打精神,謹慎的觀察。趙志強給壺添水,沒聽見他都說啥。 老於裝沒聽見,跟宮部長老公聊。看樣子就知道,沈卿跟他說過。劉敏的目光,始終在趙遠身上。都沒太注意,讓她鬆口氣。 對沈卿一笑說:“我出去看看,人可能都到了。”有心跟出去,被老餘拉住了。 過了幾分鐘,聽見高跟鞋聲。腳步聲太熟悉,進來果然是陸穎。她怎麼來了?心裏非常疑惑! 一米五十左右,身材小巧玲瓏。腳上鞋的高跟,至少也有四寸。忙迎說去問:“老婆咋來了?你不是說沒時間!” 陸穎繃起臉:“你朋友太熱情,把我拽上車的!”好像有些不滿。 劉敏笑着過來,倆人熱情擁抱:“領導大駕光臨,我等非常榮幸!” 陸穎也笑了,翹起腳趴耳邊說:“你還穿高跟?想壓死我呀!” “你來也不先說,現在也不能光腳。”她倆關係最好。 陸穎小聲抱怨:“那幾人沒素質,請喫飯像綁架。胳膊可能都青了!” 劉敏沒多想:“誰讓你難請?美女難得一見,趁機喫點豆腐。來都來了別多事!” 氣氛很融洽,大家沒喝那麼多。陸穎和查理,也交流幾句。口吻略微收斂,也能聽出是領導。 “查理先生,對星海感覺怎樣?生活還習慣嗎?你的前任劉經理,我們兩家常走動。瞧這記性,你倆不一回事。上次朱華請喫飯,他說聘請位總裁。今後常走動。歡迎去家裏做客。來我們乾一杯!”面對陸穎,查理都有壓力。 跟鄭歡說話,稍有些鄙視。大學畢業不工作,找個外國老頭子。培養個大學生,國家多不容易?說的比較婉轉,可是人家也不傻。 聽說她有公司,也沒有太多尊重。多半是查理投資,開始也不以爲然。知道是鄭珏侄女,態度就有所轉變。在當今社會,找到真愛不容易。尤其還是跨國,更值得相互珍惜! 特意認識趙遠,交流比較平等。找個好媳婦,孃家背景太強。親戚不少高官! 飯後去裏屋,大家開始唱歌。都是實力唱將,舞姿也很優美。都輕鬆娛樂,沈卿心情沉重。查理白熊一樣,摟着嬌小的陸穎。跳的很不協調! 直勾勾想事,這些都沒看到。知道誰請來老婆,對此他不太擔心。陸穎在編幹部,不敢輕易動她。懦弱的金部長,現在一反常態。不知想幹什麼?會不會還有意外! 下定決心聊聊,暗示金香楠出來。到外間選位置等,她真沒把門關嚴。看坐在角落,好像有些失望。然後走過來,緊挨自己坐下。這就更反常,以前都是躲着。 “沈部長有事?還是你有需要?”臉上全是媚態,眼裏有其他東西。 一時語塞,斟酌半天才說:“五角聯盟的人,跟你什麼關係?爲啥讓陸穎來?” “你說的是黑社會,我們之間沒關係。”沈卿怎麼會相信。 “想認識陸穎,以後好能相處。你不一直想,讓我們成妯娌。”神情像女流氓。 沈卿一時無語,但這並沒結束。金香楠桌下的腳,脫去一隻高跟鞋。正慢慢向他靠近! 今天穿着隨便,t恤衫七分褲。覺得有東西,觸碰他的小腿。隔層絲熱乎乎,竟是金香楠的腳! 抬頭就愣住,她已另一神態。媚眼如絲,輕咬下脣。腳趾觸及腿彎,嚇的沈卿跳起來。 失聲問道:“你要幹什麼?” “呵呵呵——”金香楠大笑。彎腰穿上鞋說:“小點聲,裏面聽見。” 冷汗直冒,聲音都在打顫:“你不要胡來……冷靜點……不要胡來……”她好像瘋了! “我真笨,總達不到要求。現在去請教陸穎,問她平時都咋做?”語氣很柔軟,裏面數根鋼針。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你……你想……你想怎麼樣?”臉都嚇白了。 用手一指椅子:“你先坐好!”遲疑下很謹慎,坐上半個屁股。 金香楠說“你能力還行,我想繼續留用。以前的事翻篇,絕對不找後賬。如再敢提以前,不會是今天這樣。你表個態吧!” 沈卿想很多,此時有點迷糊。見他沒吱聲又說:“那麼坐着多累,不方便找人幫你。剛纔只是玩笑,不要那麼不禁嚇!” “想……想讓我咋辦?以後……以後我聽你的!”他也想明白了,自己不比陸穎。遇見攔路搶劫,這誰也保不準。聽說過那幫人,善於製造意外。 金香楠笑的燦爛:“回去陪我跳舞,明天正常上班。” 王佰燚不如他哥,現在已手足無措。收購合同,成一張廢紙。姚家還起訴他,夥同欒美莎詐騙。對簿公堂,已經避免不了。不能讓她出面,肯定說出別的! 向日朗送來時,告訴好生照顧。即便當做禮品,人家也沒明說。可他們是咋做的? 王佰炎時好些,最起碼還有遮的。自己接手後,就拿人當玩物。變態的折磨下,欒美莎已經病了。 姿色銳減,他也沒興趣。扔到空房子,讓手下輪流看着。這幫東西更不是人。竟用食物飲水,逼迫取悅自己。目光呆滯,面無血色。那幫人都不碰了,出去後怎麼見人?內心得有多大仇! 依他的意思,找地方埋了就好。顧興隆不同意,讓先把病治好。眼下有官司,不能無聲消失。這樣製造意外,都能看出受虐待。星海的警方,也不是喫素的! 正爲此事煩心,突然來了電話。遭遇警察搜查,帶隊的人叫黃晉。救走欒美莎,還抓了幾個人。這可怎麼辦,急忙去找侄子。二叔全靠你們了! 在醫院補幾瓶水,接着全面檢查。雖然很虛弱,說話還沒問題。開始不願配合,要見姚家的人。姚燁早在外面,進屋做小嬸工作。聽了她的遭遇,不禁潸然淚下。 昨天辛捷找她,讓聯繫警方救人。提供了地址,還有守衛人數。現在只有兩人,人多可能早死了。等王佰燚知道,減人時已經這樣。這幫玩意不是人! 黃晉做完筆錄,約學妹去喝茶。證據鏈不完整,想知道情報來源。姚燁早有準備,回答的從容不迫。省略搜尋過程,加上自己偶遇。 聽着無懈可擊,並沒留有疑問。不是科班出身,智商絕對夠用。說的合乎情理,但是這也太巧! 於是故意說:“光憑一面之詞,無法實施抓捕。向日朗已死,王佰炎精神病。地點處理過,鋪蓋都換了。曾幫她洗過澡,也有幾天了。只能證明囚禁,輪姦都無據可查。房子是別人租的,跟王氏沒有關係。” 姚燁看出有目的,就說:“她現在的狀態,難道不是證據?自己折磨成這樣,然後再誣告他?人是你們救的,現場還抓了幾個。從他們身上,不能打開缺口?” “抓那幾個人,只有兩個看守。剩下是送飯的,還有一個更夫。他們不進屋,根本不知道這事。”黃晉耐心的解釋,更想得到線索。 姚燁問道:“不有倆看守嗎?難道還不夠!” 黃晉說:“自稱討賬公司,派來看着老賴。欒美莎自己也說,這兩個人沒碰她。交代一個聯繫人,根本就查不到。公司倒真有,幾個月前就黃了。” “這不是疑點?難道還不夠!”目的是救人,現在已經達到。 學長嘆口氣:“他們在說謊,口徑早統一過。都是職業罪犯,懂得未雨綢繆。刻意隱瞞什麼,很難審出實情。本就負案在身,說得越少越好。” 姚燁想想說:“不可能鐵板一塊,才三天下結論早。人都有脆弱一面,不用着急慢慢找。說不上哪天,心理防線就崩潰。我在電影電視劇,這樣情節看多了。” 苦笑一下說:“他們以前犯的事,幾乎就夠槍斃了。普通人不想說,也很難問出來。更別說他們!” “普通人?有什麼可隱瞞的!已經夠槍斃,還差多一個。根據量刑,決定子彈顆數?這兩天你辛苦,回去好好休息。我太年輕,集團事可多了。謝謝你的茶!”拿起東西要走。 黃晉站起來:“即便把他們槍斃,跟王氏也沒關係,不剷除他們,悲劇還會發生。聽說你就任時,五角聯盟來慶賀。沈良還很怕你,告訴我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還能當你面罵他。因爲我是老闆,僱他負責安保。其他的事,沒任何關係。站起來要抓我?我可有律師!”姚燁變臉了。 黃晉笑一下,突然嚴肅起來:“那倒不會,只是想提醒你。他們是黑社會,跟王氏一樣可惡!” 姚燁走兩步,突然站下回身:“是不是黑社會,這我不知道。我爸肯僱他們,就不會像現在。”說完眼淚下來。 見學妹這樣,有些不知所措。姚燁又說:“申請立案複議,現在有結果了嗎?知道王氏可惡,還不趕緊去查。你說得很好,不能再發生悲劇了!” 見學長沒吱聲,輕蔑的一笑。在門口沒回身:“不要把聰明,用在我身上。深究收購合同,不難打開突破口!” 望着學妹,遠去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坐下拿起茶杯。以前在局裏,屬於內勤範疇。幹得非常出色,一直想去刑偵。因爲學歷專業,領導不肯放他。 這次小姨歸國,分到廳裏任職。跑了好幾趟,才得償所願。並不是高升,那個處很危險。有組織犯罪調查,專針對跨國集團。有證據證明,王氏爲黑幫做事。 學妹一找,就帶隊過來。否則這類案件,還不歸他處理。沒想到姚燁,隱藏信息來源。應該是五角聯盟,查這事他們方便。想想他爸的事,心情可以理解。學妹不是壞人,慢慢做工作吧!:神魔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