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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整整下一天，晚飯時才停下來。透過窗戶望去，大地銀裝素裹。大路有工人清理，酒店也組織了人。打掃出條小道，從門口通到大街。目測一尺多厚！ 滯留的旅客，打聽哪天通航？有關人員告知，最起碼三天後。根據最新預報，暴雪還會持續。今晚到明早，有段暫短間歇。估計不會再下！ 這一天大多，在半睡半醒之間。分不清哪是春夢，哪是自己的綺想。卜佳妮被慾望，折騰的頭昏腦漲。這一刻清醒點，弄不懂怎麼回事？ 從小學開始，參加體能訓練。時至今日，始終堅持。身體健美，精力充沛。那方面的需求，要遠大於同伴。到這年紀更強烈！ 博萊卡很棒，一直都很出色。近期忙項目，才冷落了自己。而在大巴上，遇見色狼皮特。那傢伙是慣犯，掌握生理密碼。激發了她，對性的渴望。 黑夜怎麼打發？想想有點恐懼。不礙於身份，會諮詢特殊服務。實在太難熬了！ 睡一天沒喫飯，去餐廳補充營養。就是這麼巧，在走廊遇見皮特。一起還一男兩女，穿着似上等人羣。男人啤酒肚，還是有點風度。女人故作姿態，裝的典雅端莊。卜佳妮很清楚，她倆什麼職業。 “這麼巧遇見，看來還真有緣分。”皮特先打個招呼。 也許出於禮貌，也許此刻不煩他。回應一下，並沒想交談。擦肩而過的剎那，突然被皮特攔住。 介紹身旁的男人：“這是星際石油，人事經理邁克。林格爾的去留，就是他一句話。” 卜佳妮站住，看看兩個男人。跟皮特險些動手，又在這住了一夜。公司持酒店股份，認出也意料之中。 邁克伸出雙手，卜佳妮只點點頭。見沒握手的意思，只能尷尬地笑笑。 “昨天聽皮特說，遇見個中年女神。開始還不信，現在是開眼了。容顏、身材和氣度，端莊性感又高貴。我閱人無數，真是前所未見。能交個朋友嗎？” 卜佳妮冷哼一聲，沒有再多看一眼。從猥瑣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法。這種人咋交朋友？ 自顧自走向餐廳，聽後面竊竊私語。在分析自己，跟林格爾啥關係？因昨晚沒住一起，他們認爲是親戚。 到餐廳後，已經沒有胃口。隨便喫一口，就結賬回房了。坐在那裏琢磨，兩人開幾個房間？應該顧及身份，不太可能在一起。不知啥時候開始，對這非常感興趣。 正當發愁，怎麼度過長夜？禮貌地敲門聲，把她拉回了現實。 英俊的林格爾，忽然出現在門口。比昨天多件大衣，感覺好像成熟些。此刻心有了着落，熱情噴湧而出。上去就來一個，意味深長的擁抱。 年紀差表現不同，沒察覺格外激動。穿的厚層層阻隔，沒發現身體亢奮。直呼自己帶寒氣，不要再弄感冒了。聽在耳裏，暖在心上。別看歲數小，太知道疼人了！ 先埋怨不辭而別，後詢問過的咋樣？算上昨晚，分開纔多久？像一世紀沒見，比如隔三秋還長。從認識到現在，僅僅聊三小時。中間還有，跟皮特吵架。爲什麼這樣？歸咎於慾望！ 當聽說林格爾，去看朋友新車。莫名的失落，突然湧上心頭。 “試朋友新車就好，何必又回來看我？跟色狼同一酒店，要出事早就出了！” 林格爾無語，甚至不知所措。卜佳妮迴歸到，曾經熱戀狀態。而眼前人，不是博萊卡。事後自己，都不可思議。 過一會林格爾說：“朋友這款車，是山地越野系列。安上防滑鏈，這天氣暢通無阻。在候機樓你說，想知道我咋生活。在酒店苦等無聊，不如利用這時間。大雪還得幾天呢！” 卜佳妮裝作生氣，皺皺眉問道：“你想表達啥？” 林格爾被唬住，想一會才說：“雪天阻礙交通，那裏又離這很遠。借來車拉你去，來去相對都方便。” “你是說去借車，爲帶我去貧民區？” “是的！那裏是浪漫城，最貧苦的地方。與阿拉曼奇比較，還要稍強一些。” 浪漫之城絕非，阿拉曼奇可比。從體察民情角度，根本就沒有必要。而卜佳妮此刻，想了解林格爾。對這番說辭，還比較滿意。心底有絲期待，去那家影院看看。 風雪暫時停了，林格爾依然謹慎。車速很慢，大約兩個多小時。拐進一個小區，商業街映入眼簾。彷彿沒受影響，出攤的人很多。 卜佳妮奇怪，爲什麼會這樣？看了看周圍，這不是方外之地。暴風雪光顧過，不過被草草處理。做生意的很多，都是小本買賣。有帳篷的小店，感覺就像大廈。 清楚的記得，酒店的通知。根據天氣預報，雪會停十餘小時。天氣依然很冷，爲什麼出來經營？他們的針對人羣，顯然是周邊居民。這天出來的很少，這麼折騰能犯上？ 別說出攤支帳篷，除雪也得倆小時。這麼辛苦的忙碌，可能沒一個顧客。天寒地凍，苦等半宿。怎麼想都不值得！ 看她不解，林格爾解釋道：“都是窮人，這是謀生之道。今天賺的錢，明天等着用。哪有什麼勤勞？還不是逼出來的！”，！ “勤勞沒用對地方，跟……”都不知該咋說。 “周圍的居民，也不是很富裕。生活必需品，差不多一天一買。另外形成默契，類似這種情況，比平常買的還多。經營風雨無阻，也是方便他們。不然都不來了，買東西要去好遠。而且還很貴！” 對於他的理論，卜佳妮理解不了。本就不富裕，不需要買什麼？死冷寒天，往外跑啥？細想也有道理，不過那得多窮？這種文化，怎麼延續下來的！ 去過阿拉曼奇，窮人也沒這麼差。浪漫之城，國際化都市。政府怎麼允許，眼前發生這種事？ 真要細解釋，林格爾說不通。普通人講話，不可能總像彙報。 迴避女議長，顧左右而言他：“這的有錢人，都在那裏面。”一指帳篷要過去。 那是個酒館，裏面人不少。中間沒頂露天，全當是個煙囪。下面空汽油桶裏，有木頭在燃燒。熊熊烈火，煙霧繚繞。有幾分江湖氣息！ 人很雜，幹啥的都有。周圍居民多，相對還是富裕。靠近油桶，坐着一桌人。奇裝異服，描龍畫鳳。爲首是個大漢，一臉絡腮鬍子。體格雄壯，高別人一頭。一看就是首領！ 冷天光膀子，就要這個勁。身上刺青遍佈，看不清啥圖案。胸肌突兀，用力還能跳動。胳膊粗壯結實，如同兩條房檁子。褲子肥大，扎着褲腳。足下士兵鞋，擦得鋥明瓦亮。看上去很利索！ 卜佳妮見後，不禁心一動。下意識舔嘴脣，眼睛變嫵媚了。 高檔時裝下，身材凹凸有致。容貌美豔端莊，舉止氣度高貴。在這種酒館，猶如鶴立雞羣。進來後吸引住，屋內所有人目光。 大漢三十來歲，專負責收保護費。一星管二，看場子也是他。體格如此雄壯，對女人特別鍾愛。見穿着氣度，感覺很不普通。哪怕好色如命，也不敢輕易招惹。過過眼癮就得了！ 恰好看到，卜佳妮舔嘴脣。眼神含情脈脈，姿態風情萬種。儘管歲數稍大，絕對是上等貨色。既然發出信號，不上是不太窩囊？ 再看身邊的人，估計是小白臉。貴婦寂寞難耐，來這包窮小夥。這種事不常有，聽過也不止一件。爲啥暗送秋波？定是想換換口味。銀樣蠟槍頭不行，還得是我這樣的。於是走了過來—— 林格爾剛坐下，叫服務員正點菜。卜佳妮一直看着，心裏有點害怕。但是一雙美目，就如同兩把鉤子。大漢神魂顛倒，過來跟她搭訕。 “夫人從哪來？以前沒見過。城裏的菜餚，想必你是喫膩了。來這換換口味？”大漢一語雙關。 此時卜佳妮，嚴重表裏不一。一舉一動，無不散發魅力。心裏很警覺，意識到有危險。不由自主，靠向林格爾。 引大漢不滿，暗罵後盤算：“臭婊子挺會裝，明明是勾引我。現在整這一出，到底是什麼意思？讓先打發他！” 於是一指林格爾：“你——給老子滾出去！” 見大漢直勾勾，奔卜佳妮來了。心裏本來不爽，這會居然罵人。在美女面前，男人都不示弱。尤其這種情況，還是自己邀請的。聽話起來走人，丟下她會怎樣？無異於羊入虎口！ 並沒說話，冷冷的看過去。大漢心裏一激凜，竟然感覺挺可怕。這時候怎能跌份？女人咋看不說，以後咋在這片混！ “我他媽在說你，沒聽見還是不服？” 說着大巴掌，抓向小夥肩膀。林格爾一格，側身向後一帶。見勁頭不小，連忙往回拽。剛好借力打力，借勢往回一送。大漢“蹬蹬蹬”，退出五六步。四腳朝天，摔了個仰八叉。 如此神勇，出乎意料。卜佳妮練過，看出些門道。林格爾會搏擊，而且還是高手。美女愛英雄，年紀大也如此。不爲環境所動，涅呆呆看着他。眼前彷彿是，年輕的博萊卡。 大漢臉丟大了，覺得無地自容。接過遞來的鐵管，站起來就要拼命。手下各抄傢伙，向這面走過來。喫飯的顧客，見狀紛紛避讓。帳篷裏亂作一團！ 服務員一直在場，見事不好忙喊人。老闆有兩下子，起碼跟大漢挺熟。把他拽到一邊，不知說些什麼。 只聽大漢嘟囔，似敢怒不敢言。又聽勸幾句，感覺挺有效。之後擺擺手，手下都跟着走了。 他們走後，老闆才進屋。先對顧客，賠了一圈禮。 之後來到桌前，特意跟卜佳妮說：“都是些粗人，不要一般見識。” 卜佳妮站起來，非常禮貌的說：“給您添麻煩了，不然不知會咋樣？” 老闆哈哈一笑，指着林格爾說：“我沒做什麼，都是他的面子。你們慢慢喫，有需要儘管吱聲。”說完出去了。 聽後有點暈，感覺有點不一樣。難道他是大人物？ 林格爾一笑：“不要瞎琢磨，提我朋友了。” “你朋友什麼人？莫非是黑幫頭子！” “別胡思亂想，哪有那麼多黑幫？朋友也是孤兒，一起在福利院長大。比我幸運的是，有個遠房姑姑。畢業後當了警察，就負責這一片。”，！ 卜佳妮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很快又問：“你身手真好，專門訓練過吧？” “那時在福利院，一樣大的很多。從小打到大，累積一些經驗。” 卜佳妮搖搖頭，差點沒脫口而出：“專業格鬥技巧，我也掌握一些。” 想了想岔開話：“還說沒有黑幫，剛纔那些不是嗎？” 林格爾哈哈大笑：“這算什麼呀？去阿拉曼奇看看。從市長到軍警，跟黑幫都掛鉤。強尼就是頭子，可是誰又敢抓他？搖身一變，成高級警官。若在軍隊，不比將軍小。就是姐姐厲害啊！” 關於強尼的事，沃林霍奇講過。儘管春心蕩漾，還記得保密守則。自然不會跟他說，在一旁含笑收聽。對詹娜意見不小，學了很多傳聞—— 同性戀荒淫無道，身邊都是大美女。巧立名目，橫徵暴斂。將公立醫院，轉到自己名下。支持弟弟強尼，明目張膽的賭博。博彩名義打黑拳，一夜收入就過億。 勾結老牌黑幫，洗劫外國商團。最後卸磨殺驢，詹姆斯一死了事。那麼臭名昭着，居然還開追悼會。軍警維持秩序…… 林格爾滔滔不絕，卜佳妮默默傾聽。期間喝不少酒，意志力更加薄弱。暗自對比博萊卡，之後又合二爲一。感覺就是一個人！ 兩人喫完飯，已經接近子夜。風輕雲淡，皓月當空。與白雪輝映，令人神清氣爽。卜佳妮心態，宛如小姑娘。要送她回酒店，說什麼也不肯。非得要去看，前天他在哪過夜？ 那是淫穢場所，林格爾說啥不肯：“你已經看到，我生活一部分。慢慢了解，何必急於一時？” “我看到什麼了？整晚都聽發牢騷。你討厭貴婦，不知貧民疾苦。現在去考……體驗，又推三阻四的。是不是怕發現？幹過啥齷蹉事！”差點說考察。 “哪有齷蹉事，我只是去睡覺。你去實在不合適，有些都無法想象。” “我是成年人，享有自由權力。哪那多廢話，趕緊走得了。” 林格爾頗爲難，朋友那可是新車。放在這裏，萬一刮碰。倒是不能叫他賠，自己怎麼張口說？ 卜佳妮突然，彎腰抓起一把雪。揚在他臉上，之後跑開了。方向是剛纔，說的影院所在。 林格爾打個冷顫，無奈的搖搖頭。只能快步追去，怕冷了女人的場。 卜佳妮在前面，邊跑邊回頭說：“你快一點，年紀輕輕像老頭……”：神魔人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