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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今日之前,周府醫對亡命之徒一詞的理解,還只是停在字面上。
但今天,他終於深刻地明白,什麼叫亡命之徒。
榻上的這個人,明明渾身是傷,沒了大半條命,脈搏氣息都是微弱的,卻還能置若罔聞,氣定神閒地任由自己爲他剔除腐肉、撒上藥粉,還有空提醒自己,別想耍花招,從他這裏把解藥提前偷走。
周府醫自然不敢,顫巍巍地給他上藥。
他上身的衣袍除去,入目便是肌肉緊實的軀體上縱橫的鞭傷。用刑之重,已是皮開肉綻,且新傷疊着舊傷。許是因着刑具蘸了鹽水,那些傷口幾乎沒有結痂的,隱約已有潰爛之勢。
一個月多月的牢獄之災,單從他身上,便可見有多度日如年。
這傷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即便不疼死,也早就動彈不得了。偏這個人,穿着衣袍時,若不看臉色,就像沒傷似的。
周府醫從醫這麼些年,沒見過這麼狠的人。
都說對自己的都狠的人,對旁人絕不會手軟。因此,周府醫並不懷疑對方給自己下藥的真實性,只得認命,此後十有八九,都要聽命於他了。
上藥的過程頗爲漫長。直到霍無咎的上身幾乎紗布裹滿,纔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