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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無咎一整夜都沒回過神來。
荒謬?
確實,他一個敵國親王,雖說處境不大好,卻也養尊處優,至少性命無虞。這樣一個人,居然會說出這種將希望寄託於敵國將領、甚至要和一個殘廢了的戰俘合作的話,的確挺荒謬的。
但是更荒謬的,他不也相信了嗎?
霍無咎只覺自己被什麼鬼神下了降頭,分明再正常不過的一副心智,偏偏在與那靖王相關的事上像被打了一悶棍,沒頭沒腦地直髮暈。
如今看來,他對那太監說的話,分明就是搪塞,而他所做的那些庇護,就像他說的,也是不想讓江舜恆如願。他在這地界上沒什麼依靠,將希望寄託在自己的身上,也是理所應當。
但自己卻偏偏稀裏糊塗地相信了那番經不住推敲的瞎話。
一整晚,霍無咎幾乎沒怎麼閤眼,天一亮,便立刻搬去了孟潛山替他收拾出的廂房裏。
他只覺得,自己應當是覺得屈辱的。
但瀰漫在他心口的情緒,卻似乎與屈辱不太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