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背後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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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昔日西納普斯的天使用石碑實現了純善的願望，然而這願景背後的代價，是漫無止境的孤獨與慾望的消磨。 隨着時間流轉，越來越多的願望在石碑下成真，他們逐漸陷入無邊的寂寥和無慾無求的境地。 畢竟，無論何願，只需一揮筆，石碑便能滿足。直至幾乎每個渴望都被實現，這些天使們陷入了困惑的迷霧中。 他們不知自己還能追尋什麼，想要什麼，應當爲何而活。或許，這正是天使們紛紛借休眠艙遁入人間，以人類身份體驗生活的最初動機吧？ 可惜，空之主宰米諾斯無法入夢，只能日復一日枯坐大殿，望盡晝夜交替，終至瘋狂。 孫顯允輕嘆，開口道：“餘司在哪裏？我想先洗淨塵埃，再去找米諾斯。” “哎呀，這麼快？”代達羅斯沒料到孫顯允急於尋找米諾斯。 “要不，先歇息片刻，明日再去？我……我不急。”代達羅斯言語間雖有遲疑，神色卻透着期待，她迫切地想與櫻井智樹在人間相見。 “無需休息。”孫顯允搖頭。代達羅斯指點了餘司的所在後，他與列剋星敦便踏入其中。 沐浴淨身後，二人從系統空間取出潔淨衣物換上，步出房門。 “孫公子，即便你能微控靈能，爲防萬一，還是帶上她吧。”代達羅斯看向身旁的粉發天使，孫顯允一愣，這豈非伊卡洛斯？ 少女靜立於代達羅斯身旁，雙眸緊閉，似在夢境中游離。 “伊卡洛斯曾奉命摧毀地界國度，卻因意外故障降世，與一凡人產生共鳴，受其令反擊西納普斯，險些令西納普斯灰飛煙滅。” “後來，議會費盡周折重製伊卡洛斯，爲她設下重重禁制，使其情感模塊長久停滯。” “我無法解開她的禁制，但料想孫公子或可一試，帶伊卡洛斯同行，她會是你莫大的助力。” “你放心？”孫顯允微笑着，玩味地反問，“我記得，你視伊卡洛斯如親子，讓我帶着她，不擔心我會虧待她嗎？” 代達羅斯略作停頓，凝視孫顯允，堅定地說：“我相信孫公子會善待這孩子。” 孫顯允並未立即銘刻伊卡洛斯。他輕輕覆上伊卡洛斯的身體，心念一動。 伊卡洛斯消失無蹤，已被他收入系統空間。 放入空間了？！ 【系統，伊卡洛斯不算生命嗎！？】 孫顯允連忙問道。 【不算，萬能天使本質上是人造機器，非自然生命。】 【大黃蜂是機器人，爲何被判定爲生命！？】 【賽博坦人是自主機械生命體，宿主因bug才得以帶走。而萬能天使全然人造，不能算作生命。】 “孫公子！？伊卡洛斯呢！？”見伊卡洛斯突然不見，代達羅斯驚呼出聲。 孫顯允忙將伊卡洛斯放出。“呃……剛纔在做測試。因某些禁制，我不能帶生命體穿越世界，若伊卡洛斯被視爲生命，便無法帶走，自然也無法銘刻。” 代達羅斯咬了咬脣。“不算生命嗎？” 確實如此。伊卡洛斯是她所創，誕生過程她一清二楚。 嚴格說來，伊卡洛斯並不算生命，所有萬能天使皆如此。即使她們笑哭如常，與真生命無 不知代達羅斯施了何法，伊卡洛斯緊閉的雙眼緩緩開啓。深邃的靛藍色眼眸不含半點情感，她望向孫顯允，輕聲道：“銘刻，開始。” 頸部的黑色項圈延伸出的鐵鏈緩緩伸展，纏繞住孫顯允的手掌。接着，鐵鏈繼續延伸，從中分出一截，環繞在列剋星敦的手腕。 這一幕令伊卡洛斯目光微擴，難以理解眼前奇異景象。 爲何，她的銘刻對象竟變成兩人？萬能天使，能同時擁有多個主人嗎？ “一魂雙身的確很有趣。”一旁觀瞧的代達羅斯頻頻點頭。 “無需驚訝，萬能天使的銘刻並非看身軀，而是看靈魂。對我們西納普斯人來說，靈魂纔是唯一，身軀隨時可替換，變成萬能天使也無妨。” 孫顯允恍悟，劇情中風音日和不就是這樣嗎？原是西納普斯人，死後變爲萬能天使。 伊卡洛斯跪坐於地，看了看孫顯允，又望了望列剋星敦。 “初次相見，我是服務型萬能天使，type阿爾法，伊卡洛斯，將滿足您的所有需求……yaster。” 服務型…… 雖然早有耳聞，但此刻美少女天使跪在面前自稱“服務型”，感受頗微妙。 這服務型，是認真的嗎？ “aster？”見孫顯允與列剋星敦始終無回應，伊卡洛斯低聲道。 啊……被美少女天使喚作aster，感覺甚妙。 彷彿貝爾法斯特女僕小姐在夜晚獨戰雙雄敗下陣來，連連喊“主人”一般。 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伊卡洛斯。“這實力，就算在碧藍航線中也是t1級別的戰鬥力啊……” “aster？” “啊不，我什麼也沒說。”孫顯允連忙搖頭，示意伊卡洛斯起身。 畢竟，跪着實在有失雅觀。 伊卡洛斯聞言起身，雙手交疊置於腹部，安靜站立，一言不發。那雙靛藍眼眸始終注視孫顯允，偶爾轉向列剋星敦，卻未瞥向代達羅斯。 “要解除伊卡洛斯的禁制，需電子戰型萬能天使尼姆芙相助。但尼姆芙在米諾斯手中，除非我能再造一個與尼姆芙相似的天使——可惜，我沒有足夠的設備和材料。” 代達羅斯攤手，柔情地望着伊卡洛斯。終於，伊卡洛斯將目光移向她，隨後又看向孫顯允。 “aster？” “伊卡洛斯，你還記得過去的事嗎？” 搖頭，搖頭。 看來不僅是情感模塊，記憶也遭禁制。 “這位，名爲代達羅斯，是你的創造者，或是母親。” “母親……？” 伊卡洛斯重複一遍，低下頭。 “不懂。” 不是忘記，而是不解。 臉上無哀傷，卻讓人感受到淡淡的憂鬱。 列剋星敦上前，：泰機甲戰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