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難以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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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主，敵方艦隊已終止侵犯布洛葛母星，他們收縮艦隊，匿於a3號氣體巨星之後。” 言者，乃尼姆芙也。蟲洞炸燬後，孫顯允錄製了公告，交付尼姆芙傳予布洛葛族，隨即率艦隊向星際海盜進發。途中，列剋星敦號的探測器與偵察機悉數釋放，皆攜電磁屏障，除非直視，否則難以察覺。 果不其然，這支來自仙女座大星雲的艦隊毫無反隱形技術，或有之，卻無法穿透我方屏障，令孫顯允及恆星基地指揮中心心安。 尼姆芙，電子戰全能天使，此刻接管所有偵察單位，雖不能洞悉鄰近星系的每一絲動靜，但追蹤一支龐大艦隊的行蹤不在話下。立於艦橋最高指揮台上，孫顯允俯瞰全息戰場態勢。 a3號行星，比鄰星系第三行星，氣體巨星，質量介於木星與土星之間，無環。此刻，星際海盜的微薄艦隊集結於其一側，背對我方。 “看來他們已知蟲洞被毀。”孫顯允輕敲合金欄杆，列剋星敦立於側，右手輕揮，虛空中劃出兩條進攻路徑。 “第一至第七大隊沿左側進發，第八至第十四大隊沿右側行動，執行試探性攻擊。” 艦體兩側機庫開啓，如爆豆般彈射出無數艦載機。雙方艦隊相距僅百萬公里，僅隔a3號氣體巨星。 艦載機高速穿越真空，不足四小時即可繞行星而至攻擊範圍。四時已逝，兩波艦載機繞行星兩側，抵達背面，立即發動試探性攻擊。 無數冷核聚變導彈發射，尼姆芙統一指揮，這些棄傳統火箭，採用微型等離子推進器的先進導彈如隕石雨般襲向敵艦。 “吾主，敵人察覺我方攻擊，正嘗試電子干擾以破壞導彈電子設備！” “可反擊否？” “吾試試……” 尼姆芙機械雙耳低鳴，面色略顯痛苦。作爲電子戰天使，對抗敵方電子戰猶如阿斯特蕾亞持劍近身搏殺，強敵當前，自會受損。 三分鐘內，首批兩百枚聚變導彈已有四十枚提前引爆，真空中瞬間綻放無數小型光芒。孫顯允深吸一口氣，紫芒再次閃現於黑瞳之中。 尼姆芙臉上的痛苦漸消，湛藍的眸子驚訝地望向孫顯允的背影。 【靈能增幅】 “吾主，此事亦能辦到？” 如果說之前的電子戰猶如孤身於汪洋，面對狂濤駭浪，那麼孫顯允的援助讓尼姆芙感覺自己駕馭堅艦，破浪於平靜的內河。這種被吾主全方位守護與引領的感覺，讓尼姆芙雙頰泛起微紅。 得益於孫顯允的支援，尼姆芙戰力驟增，數十枚導彈被提前引爆後，成功抵擋住敵方電子干擾。不僅如此，她乘勝追擊，開始侵入敵艦內部通訊系統。 嘴角上揚，尼姆芙調皮地躍至孫顯允面前，笑道：“吾主，看此物！” 隨之，她輕彈手指。 艦隊通訊廣播中，一陣極度刺耳的嘈雜聲響起，尖叫聲、嘶吼聲交織，更引人注意的是其中無法忽視的—— “如何飛離” “這個世界” “原來我是” “醉蝶” …… “我切斷了他們內部通訊，循環播放《醉蝶》……嘻嘻” “做得好。” 孫顯允與列剋星敦同時撫摩尼姆芙的頭，藍髮雙馬尾的天使少女背後的精靈翅膀歡快地顫動。 共享列剋星敦的感知，通過偵察機與探測器，孫顯允清晰看見，尼姆芙切斷敵人內部通訊並播放廣場舞神曲後，敵軍陷入混亂。隊形散亂，部分小型艦艇有離隊跡象。 “嗯？” 忽然，孫顯允注意到一些外形奇特的敵艦，表面裝甲升起衆多類似炮臺的裝置，隨後，這些炮臺對準深空，向疾馳而來的導彈開火。 “應是某種點防禦系統，西納普斯曾遭遇外星人，故我見識過類似。” 尼姆芙冷靜分析。 “用於對抗導彈類武器，類似地球人類的防空炮，只是威力更大，射速更快，反應更敏捷……無妨！” 不知少女如何操作，被她接管的導彈雨在密集的點防禦系統前竟如舞劍般穿梭。 導彈彷彿活了過來，如靈敏的小蛇，繞過星際海盜的防空網。雖仍有零星導彈被擊中引爆，但大部分導彈在尼姆芙的精準操控下，突破防線。 下一刻，敵艦羣中，數十顆璀璨的“太陽”升起 無論孫顯允等人，還是太陽系星港指揮中心，所有人緊盯着這第一輪攻勢。 "此輩，果真有護甲屏障矣。" 孫顯允微眯雙目。 愈強之護甲，其能量輸出愈大，消耗亦隨之劇增，除非技有所突破，否則護甲之強度必與星艦之大小成正比。 反之，小型艦艇之護甲，自不可靠，至於常艦載機？ 或有他星際文明能於艦載機上設護甲，如《獨立日》中之收割者。 然列剋星敦之艦載機，此刻尚無此能耐。 "然至少已證實一事，我等之武器，足以破其護甲，傷敵矣。" 孫顯允微抬下顎。 此時，熬過首輪攻擊的海盜開始反擊。，！ 其艦隊迅疾分散，雖尼姆芙仍能切斷其內部通訊，然敵方似曾遇相似狀況。 即使無法統一指揮，這些傢伙亦作出有效應對。 分散之艦隊羣可避一網打盡之險，分散後，各艦憑藉豐富經驗，亦能一定程度上協同作戰。 "然而……豈容爾等如意！" 尼姆芙狡黠一笑。 昔在西納普斯，尼姆芙曾多次被前任主人及議員視爲"無須製造之電子戰型號"，如今伴隨孫顯允踏入星際戰場，終展英姿。 人類進入現代，即知電子戰之重要性，上世紀海碗之戰，鷹醬憑首波電子戰摧毀伊拉克指揮與防空系統，輕易獲勝，爲全球各國上了一課，揭示現代戰爭之面貌。 何況更高層次之星際戰場？ 侵襲與反侵襲，干擾與反干擾。 不僅艦隊內部通訊，尼姆芙更在孫顯允協助下，擾亂敵艦隊指揮、航電乃至所有電子設備系統。 星艦無論何等簡陋，絕非純機械構造，其複雜電子設備相較於外部護甲，脆弱不堪。 衆人目睹，分散之艦羣非但未能有效規避，竟有數艘不幸相撞。 "可惜矣……！" 尼姆芙輕搖首。 "其星艦自動化程度不高，多數功能需人工操作，特別是武器系統，否則我可令其自相射擊矣。" "目前，我僅能關閉其護甲，干擾其正常航行。" "已極佳，極佳，極佳矣，尼姆芙，你真厲害。" 列剋星敦輕捏尼姆芙臉頰，小丫頭羞澀哀鳴。 喜悅幾乎溢於言表——至此，小姑娘方真正確信一事。 她是有用的，且大有用處。 她，非廢物。 "尼姆芙真厲害！" 艦隊廣播響起貝爾法斯特的讚許。 "感覺，我們都不需出場矣。" 開戰前，不論貝爾法斯特，他人內心皆存幾分戒備，國家首次星戰，即便面對看似簡陋的星際海盜，無人敢保證必勝。 此刻，目睹尼姆芙電子干擾下混亂不堪，連護甲都無法開啓的敵人，衆人皆輕鬆起來。 列剋星敦撩起長髮，指揮艦載機發起自由攻擊。 失去護甲，僅憑裝甲防護，敵艦隊顯然無法抵擋冷核聚變彈之威力。 甚至，這些傢伙的裝甲少有實用，否則亦不可能以天然隕石爲部分艦體結構。 孫顯允見，連小型飛機自帶的激光炮，亦能在敵艦裝甲上燒出大洞。 自始至終，敵艦隊所在不明，友軍無法聯絡，自身戰艦故障頻發（實乃尼姆芙瘋狂干擾）。 諸多因素疊加，戰鬥僅數小時便告終結。 "……看來先前我確是自驚自嚇。" 孫顯允搖頭，哭笑不得。 他指的是炸燬蟲洞前，列剋星敦派偵察機穿越蟲洞所見之景。 漫天艦隊相互射擊，宏大的星戰場面令初見此景的孫顯允震懾。 因擔憂龐大艦隊穿越蟲洞，當時未及多觀察便炸燬蟲洞。 如今想來，敵方似乎僅是數量多些？ 論質量，我方更強。 細思之下，若敵方實力真強，不可能全上天，仍如大航海時代般戰艦對轟。 "故，僅此一家，抑或此宇宙中多數星際文明，皆如此水平？" 孫顯允腦中忽生微妙猜想。 宇宙廣闊無垠，恆星如沙，基數如此龐大，宇宙中誕生生命乃至智慧生命，發展至星際航行，殖民，本非怪事。 然，人類過去爲何未發現他們——這些外星人，究竟在何處？ 費米悖論提出後，人們有無數解釋。 其中一解看似荒誕，細思並非不可能。 ——人類文明非後發文明，不提全宇宙，或在銀河系及其鄰近星系，人類文明可能是首批誕生的智慧文明。 如此便解釋爲何人類找不到外星人，因人類文明自身便是最早誕生之一。 即便宇宙中有無數文明，總有一文明能摘得"首個智慧文明"之桂冠。 既如此，爲何這桂冠不能屬於人類？ 孫顯允雖不確信人類爲最早文明，卻覺似抓住關鍵。 靈能賦予的超凡直覺，使孫顯允隱約意識到，此想法雖不精確，卻在某種程度上接近真相。 搖頭驅散無關思緒，孫顯允道： "留一艘敵方主力艦，然後登艦，至少要活捉一人。呵，開戰前怎料到，竟無需開炮，僅靠艦載機即能取勝，所謂蟻多咬死象乎？" 此戰，爲孫顯允乃至兔兔帶來寶貴經驗。 至少人們明白，除非敵方護甲極厚，我方電子干擾無優勢，否則利用大量艦載機發動蜂羣攻擊，確有奇效。 即使在星際戰爭中，太太亦能以航母身份 雖無兔兔般先進觀測手段，布洛葛蘑菇仍有觀察戰場之法。 得孫顯允通知，確認敵人撤退後，米米塔爾立即下令將此好消息告知全體布洛葛蘑菇。 來自他星系的朋友，正在爲我們抵禦入侵之敵！ 此消息令布洛葛蘑菇瘋狂至何境，難以言表。 若無孫顯允率艦隊支援，布洛葛蘑菇即使艱難戰勝入侵，最終也可能因外星攻擊，由極度親外轉爲極度排外。 此事並非不可能。 如今，孫顯允率艦隊援助布洛葛文明，使蘑菇們更爲堅定親外思想。 朋友！ 布洛葛：泰機甲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