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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寒在柴房裏昏睡,冬雨悽惶,檐頂滴零,他這塞外少年病在江南的初冬裏。
冬景是蕭零的。急景調年,而這蒼白的年華中,唯一蒼豔的,是他由高燒而起的一頰一臉的蒼紅。
幾天之後,趙無極帶着瞎老頭祖孫找到了駱寒養傷之所在。他白髮駁雜,神色愴然。那日石頭城上,華胄以一席話熄盡趙無量與趙無極爭雄之心,躍下城時,還急急間託了趙無極一事。他把腰牌交與趙無極,託他於虎頭灘營中接取瞎老頭祖孫,轉送到駱寒跟前。
趙無極應了,他對駱寒一直報愧,能爲他做一點小事以了心債也是好的。
一路的北風吹紅了小英子的臉。小英子懵懵懂懂,直到她和爺爺看到了駱駝,她還沒弄清這些倒底是真還是夢。
駱寒在柴房外被北風吹得有些蒼白的頰與孤形的脣卻分明沒有夢境裏的橫糊。小英子彷彿一夢醒來,身子卻似軟了。瞎老頭似也能體會到此時孫女的心境,握住她一隻手。小英子的手在他蒼老的手中微微而顫,瞎老頭心中不覺就一嘆。
駱寒打開他這些天存身的柴房的門,門裏硬柴鋪就的“牀”上還有他傷後留下的血痕,那絲暗褐在小英子的眼中卻復原成鮮紅,那一抹鮮紅就此在她心裏炸開。
他傷了——他不該傷的——但他傷了。他傷時有人照應嗎?
駱寒似是不慣與人相處,也沒看見小英子低下頭時那淚光盈盈的眼,只悶悶道:“你們,這幾天,就住在這兒吧。”
小英子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