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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顏欲言又止。媽,你也知道他們多虎視眈眈,還有顧晉南,他們都等着機會把我們拉下去呢。這些都是豺狼虎豹,喫起人來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顧菌子慢條斯理地開口。傅君顏自然知道,她沒有同情顧晉南,只是牽扯衆大。傅君顏看着顧菌子:菌子,你老實和我說,你爲什麼突然知道那麼多?還堅持讓我佈局。顧菌子苦笑了一下: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我要說其實我做了一個夢,你相信嗎?她醞釀了一下,開始和傅君顏說起來那個夢。徐棠在集訓營待了兩個月,基本上每天都很忙,所以也不會察覺到時間過的那麼快。她在住處收拾衣物,老師也把手機都分發了下來,她拿出手機開機後準備給家裏打個電話,可是卻發現她媽媽發了不少信息過來。她本來有些犯困,點開新聞鏈接卻清醒了過來。[顧氏貪污受賄案,衆高層紛紛落馬,原總裁顧晉南在被判決後在路上被撞倒,至今昏迷不醒]棠棠啊,我們舍友緣分就要盡了,咱們加個威信好友唄。舍友開了手機,對徐棠道。她看到徐棠魂不守舍,關切道:你怎麼了?家裏出事了。徐棠趕緊和她交換了聯繫方式,然後拉着箱子急匆匆地走了。這麼着急。舍友嘀咕了一下,偷窺了一下徐棠的朋友圈,頭一條就是一張牽手戒指圖,嗯嗯嗯???這是已經結婚了?虧得不少人都還對她有意思,感情已經名花有主了。顧菌子在醫院裏等着人,隔着玻璃看着病房裏邊掛着水的男人,心裏說不出來的壓抑。其實她雖然覺得顧晉南不配當父親和丈夫,卻也沒有恨到讓他去死。菌子。傅君顏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看顧菌子臉色不太好,你別擔心,這件事和你沒關係。隨後看了看顧菌子全身有沒有受傷,你也受到了驚嚇,要不去做個檢查吧?顧菌子搖了搖頭,眼圈泛紅:那輛車撞過來的時候,他爲什麼要護住我?是想讓我對他愧疚嗎?這大概是他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傅君顏也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顧晉南,他倒是這種時候知道當個人其餘人也陸續趕來。孫月帶着兒子過來,安安看到這場景就哭了出來,孫月也有些悲慼。顧意濃站的遠遠的,定定地看着顧菌子:你看,你終於把他害死了,你這個掃把星。胡說八道!傅君顏看向顧意濃,咬牙切齒,擼起袖子就要動手:你這個賤人! 顧菌子拽了拽傅君顏,媽,我沒事。又強忍着不舒服,顫抖着睫毛垂着眸看着地上,開口:這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說我絕情的,就是她。所以無論她說什麼我都不會往心裏去。你憑什麼這麼說我?顧意濃紅着眼睛,是因爲你們挑起的這件事,所以別人纔想要報復你!該死的是你!那些人活該。一道聲音響起。顧意濃回頭看着穿着黑色大衣的徐棠,她依舊是那麼的冷冷清清,比尋常人都要高一等的樣子一如既往。徐棠顧意濃眼淚大滴大滴掉落下來,扶着牆幾乎要站不穩,你以爲顧菌子是什麼好人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徐棠抿了抿脣:顧晉南救她,我很感激,但是這並不能扭曲事實說是菌子害的人。徐棠沒有再看顧意濃一眼,堅定的走向顧菌子,握住她冰涼的手,你放心,現在的醫療水平一定可以讓他恢復過來。顧菌子沒想到本該在集訓的徐棠竟然趕了過來,撲進她懷裏:阿棠。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徐棠安撫她。所有該償還的都已經償還。所有不平都已經彌補。顧菌子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徐棠也鬆了口氣。直接拿了戶口本拉着她去了民政局這次可真是不去也得去了。她倆最後一次去學校,就是去送婚宴請帖的。白惜捧着請帖,看着身後兩個空蕩蕩的座位哭成了狗:我都還沒有考上學校,她們都已經要結婚了。而且還是一個輕鬆,一個直接報送。我太酸了嗚嗚嗚連郭文諾都考上了重點大學,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再戰向齊也拿着請帖,嘆了口氣,樂道:我還不是一樣。我們能一樣嗎?白惜瞪了他一眼,你這個不學無術的人,拿什麼和我比?向齊翻了個白眼:你這次打算考哪裏?xx大學。白惜握拳。巧了,我也是。你家顧意濃考上的不是這個學校。白惜忍不住提醒,顧意濃考的不好不差,好歹是上了個還可以的大學。我和她早就分手了。向齊毫不掩飾,馬上轉移了話題:這次我們班可算是出名了啊,兩個京大一個重點,我們去參加婚宴好打臉啊,你要送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