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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楚天歌,陳澤和陳悅三人被分配到了守前半夜,馬浩寧,趙凡和高文西守後半夜。 哪怕此時的他們周圍都是高科技探測儀,而且還用古老的方式做了陷阱,但還是需要有人守夜的。 畢竟麟州的夜晚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溫度依舊很高,有時候會導致溫感探測儀失效。 此時的楚天歌站在天台山,一臉警覺的環顧四周,哪怕此時的四周看上去是如此的風平浪靜,但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不遠處坐在帳篷旁邊的陳澤看着一臉警惕的楚天歌,用手拍了拍正在電腦上敲擊鍵盤的陳悅道"唉,哥,你看他。" 陳悅回頭看了眼楚天歌然後淡淡的說了句"只要不搞事情,隨他咯。" 陳澤和陳悅兩個是兄弟,陳澤是弟弟,陳悅是哥哥。 雖然兩人是親兄弟,但卻有着很大的區別,陳澤身材高大,穿着黑色的背心,全身都是充滿了爆發性的肌肉,舉手投足之間都能清晰的看見隆起的肱二頭肌。 陳悅則和陳澤截然相反,看上去特別的瘦弱,帶着軍綠色的鴨舌帽,坐在筆記本前不斷的敲擊鍵盤。 "嘶,有點無聊啊。"說着,陳澤拿出了一副撲克牌。 "我們就兩人,怎麼鬥地主。"陳悅在看都沒看陳澤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着。 從背影來看,好像是在認真的工作,但如果仔細看他的屏幕會發現,在背景是代碼的屏幕上,有個聊天框。 魔始天尊:哎,外圍怎麼樣啊? 酒肉和尚:我聽說外圍的情況可不妙啊,桃花一現笑,你來說吧。 桃花一現笑:我有一朋友,在雷霆要塞,上次去外圍參加任務,最後傳回來的視頻你們自己看看吧。 桃花一現笑:[視頻] 只見視頻裏沒有看見人,只有一個男人氣喘吁吁,驚恐慌張的聲音傳出。 "呼,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來,但我覺得所有人都應該知道外圍的情況,不像是官方說的一切都在掌控。 這羣怪物,他們是有組織有紀律的! 它們不僅僅有前哨站,還有窩點! 我們這一次不小心踩進了一處窩點,哥們我死定了,但我希望這個視頻會被所有人都看到,提高警惕,千萬不要" 轟! 視頻裏的男人話音還沒說完,一頭白幽靈突然從一旁破牆而出,男人發出驚恐喊叫聲,開始掃射。 然而接二連三的白幽靈不斷的出現,最後男人也只能寡不敵衆,被殘忍分屍,而之後的畫面也徹底黑屏了。 而視頻之後就是一羣人不斷的過餘生。 不停的問"這是真的嗎?","大佬在嗎?","求解答,求回覆","官方大佬出來說句話啊"。 喝酒二兩倒:別喊了,人家出任務了,今早剛走,而且聽說還是外圍的。 小老弟:臥槽,我們還在玩圈內的低端局,過餘生直接打高端局了?大佬收下我的膝蓋。 你家隔壁老王頭:我去,就他那瘦弱的小身子板都敢出去,你確定不是他弟? 你家對門老李頭:哥們兒,你腦子是抽風了嗎?陳家兄弟倆在同一個小隊的啊。 你家隔壁老王頭:嘖嘖嘖,這下完嘍,老陳家要斷後咯~。 我的貂蟬在哪裏:你家隔壁老王 臥槽,你丫有病吧?這個時候在羣裏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信不信我在你家門口撒花椒! 飛毛斷腿:傳說中的麻了隔壁的?666 我的貂蟬在腰上:來人把你家隔壁老王頭 叉出去打五十大板,打死了算有罪,打不死翻個面繼續! 不一會,羣裏就是聲討"你家隔壁老王頭"的聲音。 陳悅看着電腦,不停的敲擊鍵盤一一回復,大致的都是"還不知道","不清楚","謝謝,我會的",這一類的。 而大多數人也都獻上了他們微不足道的祝福。 陳澤看了半天都是一些沒營養的東西,最後果斷開口喊道"喂新來的。" "啊,什麼事?" 陳澤看着依舊目不轉睛的拿着望遠鏡的楚天歌有些無語。 ′-i_-`"小子,你就算是把望遠鏡看穿了,也不會出事的。" 說着,他走了過去,一把勾住楚天歌的肩膀,拿開望遠鏡把撲克牌遞到他面前道"楚天歌是吧,鬥地主會不?" "可是" 被拿開望遠鏡的楚天歌看了看四周,剛開口,就被陳澤打斷了。 "哎呀,沒什麼可是的。"說着他指了指陳悅在用的筆記本電腦道"吶,那纔是最重要的東西,但凡有點風吹草動我們都能得到消息,我們的目的就是發現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通知其他人而已。" 說着,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頭頂的熱感應無人機道"再說了,高科技這玩意兒哪有那麼脆弱的,說失靈就失靈的?來,玩兩把,不然我都要無聊的睡覺了!" "好吧。" 楚天歌聞言只好嘆了口氣,答應了下來。 雖然他之前一直看上去像是在放哨一樣,然而他卻是在觀察,貫穿體育場四周的動向。,! 他發現這些白幽靈的行動軌跡居然是固定的,就像是來回巡邏的士兵一樣,這可是自己先前不曾發現的。 哪怕之前的白幽靈看上去像是有智力的一樣,但從來都沒有這麼有組織有紀律的行動。 然而這種行動軌跡卻給他帶來了很好的利用空間,畢竟是有組織有紀律的,所以行動也變得可預判了起來。 "來,打兩局唄,和羣裏聊那些沒營養的幹啥啊,關鍵時刻又不能救命。"陳澤看着羣裏的回覆,有些無奈的吐槽。 而事實也是如此,他們這羣人沒有一個人會願意出外圍的,雖然都在說羨慕,誇讚的詞,但如果給他們這個機會,他們反而不會出來。 "排發好了!" 陳悅被陳澤煩的嘆了口氣,道"就來兩把。" 陳澤聞言立馬興奮了起來"嘿嘿,我要地主!" "過。" 而楚天歌則有些不知所措的拿着牌露出尷尬而不失禮的笑容道"我搶。" 拜託,一手好牌,一個順着,一個三帶一加大王就出完的牌,這不叫地主? 然而楚天歌一翻牌,好傢伙,369。 "一張3" "4" "炸彈!" 楚天歌被炸懵了。 看了看桌子上的四張j,又看了看一臉笑嘻嘻的陳澤。 不是,兄弟,一張4,4啊! 這麼排面的嗎? 而陳悅則忍不住捂住了臉,他早就猜到會這樣了。 "我說老弟,4,4啊,我的牌,我倆一夥兒的你炸我幹毛線啊!"陳悅指着牌怒道。 然而陳澤卻一臉無所謂的擺手道"哎呀,我知道是4我就是看他搶我地主不爽,我就要炸一下,這叫氣勢。" "行行行,你氣勢,你氣勢。" "一張5。" "我你" 此時的陳悅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了,喘着粗氣,怒視着陳澤這個個極品。 你丫的有5你不出,你炸我? 你是故意的吧! 而楚天歌則看着自己手裏的牌仔細分析着,自己手裏現在有的單飛牌只有3,雖然手裏有小王和3張a,但自己卻沒有q。 於是保險的拆了一個對子,畢竟能順出去的。 "6。" "2。" "小王。" 這會陳悅坐不住了,直接起身道"喂,你要玩玩,不想玩就別玩,每次都這樣!我,我們,是農民 他是地主,你打我幹啥,你幹他啊!" 陳澤見陳悅生氣了,立馬笑着安撫道"好好好,我好好玩,好好玩,哎呀真是的。" "飛機!" "不要。" "要不起!" "一對5。" "你丫的三張5拆開打啊!"陳悅直接起身抽出板凳,對着陳澤的腦袋砸去,陳澤立馬躲開。 "哎呀,你不懂,這是戰術!你馬上就知道了!" "我戰你p之術!" "一張9,要不要?" 楚天歌看着打鬧的兩人,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開口了。 但此時的他,心裏早已笑開花了。 原本手裏的散排,已經全都出完了,嘿嘿嘿,自己贏定了。 "要!"陳悅沒好氣的應道。 "一個2!" ?_? "哥,你兩張2拆開打還說我?" ?o?o"你閉嘴!" 老子爲什麼拆開你不知道?不就是打斷地主出牌麼,你個老六! "大王。" 楚天歌出手了。 然而沒人打出q,於是楚天歌直接走了兩手順子,雖然都不大。 陳悅見狀果斷掏出自己的炸彈,然而放之前,他突然扭頭看向陳澤道"你要不要?" 陳澤搖了搖頭,一臉的篤定"不要。" 陳悅鬆了口氣,然而他剛剛掏出四張牌,突然注意到了陳澤的手動了一下,心中大駭。 該死,這個老六我就知道,他有問題! "阿嚏!" 話音剛落,一口唾沫噴了他一臉。 "哎呀,對不起,鼻子有點癢。" ?:w;) 陳悅面帶微笑的抓緊了手裏的牌,心裏暗道。 忍,我要忍,弟弟是親的 不行,回頭查一下檔案,沒準當年我爸媽抱錯了。 "炸!" 陳悅果斷打出了自己的q炸彈,然後出了一套飛機對子組合拳。 "一張a報單!" 楚天歌一臉遺憾的看着牌面,搖了搖頭。 唉~,自己手裏最大的就a和大王,大王被炸了,玩咯,自己手裏最後的三個a和7,是打不出去了。 然而就在陳悅沉浸於喜悅當中的時候,陳澤突然來了句。 "2。" "我瞅你像2。" 淡定的語氣說着淡定的話,但暴怒的身體卻追着陳澤砍。 "你丫的老子都報單了,報單了,報單了啊!我倆一夥的,你擱我這玩碟中諜13呢?" "啊,哥我錯了我,我錯了別打了,你看我這牌!" 陳悅看了一眼頓時雙眼放光。 "打!" "一對7。"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陳悅點了點頭,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嗯嗯,然後呢然後呢! 把手裏的兩張出了我們就贏了! 一張7一張3,三帶一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沒了。 "一對a,一張7,a,沒了。"楚天歌把手裏的牌直接出完了,如果走到沉默的兩人身邊道"我要是沒猜錯,你手裏一張3,他手裏7和3,不過爲什麼你不打三帶一啊?" 說完,楚天歌笑着走開了。 因爲他知道後續一定有一場自由搏擊要打了,所以趕緊離開了現場。 不一會樓頂就響起了陳悅的怒吼聲,以及陳澤被打的哀嚎聲。 "你丫的三打一不打完,是留着回家給你上墳啊!" "我不是想過機會給你嗎。" "我報單!你留你妹啊!我手裏就一張三!小癟三,你丫是要憋死我啊!" "啊!我錯了,真的錯了啊~!" 一旁的楚天歌則一臉慶幸的擦着汗。 呼~,還真是一場,酣暢淋漓,驚險刺激的鬥地主啊。 一場鬥地主下來原本覺得守夜無聊,時間過得很慢的他,突然變得精神抖擻了起來。 忍不住看向打鬧的兄弟二人,訕訕一笑,輕聲說了句"謝謝。" 畢竟守夜很累,陳澤和陳悅兩人是在以他們的方式來讓自己覺得守夜不那麼無聊的。 也是在幫助自己不犯困。 陳悅之前完全可以拒絕和陳澤玩,但他卻是不耐煩的同意了。 兄弟兩個以最拙劣的演技和玩法,讓自己覺得很放鬆。 "喂,再來一把!這把我當地主!"不遠處是陳悅突然高呼一聲。 於是又一場驚心動魄的鬥地主,開始了。 很快,在兄弟二人的打鬧中,到了換班的時間,幾人相互打了個招呼後,楚天歌,陳澤和陳悅兩人就離開了。 雖然說是有血統的加成,但作爲人類,該困還是會困的。 爲了避免被偷襲的時候,他們分開,所以衆人只是分兩個房休息,打地鋪,而那呼嚕的鼾聲是真的震耳欲聾。 但衆人卻都能睡得着,是讓楚天歌佩服不已的。 "嘖,這羣人的呼嚕聲真大。"陳澤捂着耳朵,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地鋪,三秒後,比所有人都大的鼾聲響了起來。 第二天,楚天歌是盯着一雙國寶眼上路的。 嚴墨見狀忍不住上前打趣道"怎麼,昨晚沒休息好?" 楚天歌點了點頭"嗯,昨晚打了一晚的鬥地主,聽了一宿的夢幻呼嚕狂想曲。" 話音剛落,走在最前面扛着防爆盾的陳澤也打了個哈欠道"是啊隊長,你們的呼嚕聲太大了。" 楚天歌聞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心裏罵道。 大哥,你纔是罪魁禍首,昨天晚上就睡你身邊的我,是真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你的鼾聲,直擊靈魂!:本源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