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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嚴厲拒絕就好了,不給他留餘地就好了,他在她這裏受的傷夠重,自然就能放手。
盛檀急躁地安慰自己,費力站起身,抹掉眼前水霧,摘下中指上的戒指攥緊。
人是很容易動搖改變的,二十歲滾燙的感情,被反覆潑上冰水,總會涼下去。
涼了他就會意識到,不是非她不可,這世上誰沒了誰都能好好活着,她是自私利己,淡漠悲觀的人,適合玩,適合不走心,要不起更不值得他這樣偏激的愛。
不狠怎麼把他拽出火坑。
再難分也得分乾淨。
盛檀轉過身按着門鎖,看到手指上自己捏出來的瘀痕,想起陸盡燃被燈座劃的那道傷,現在估計都弄爛了,她額頭壓在門上,忍住不能宣之於口的絞痛。
她吸了幾口氣,淡聲說:“陸盡燃,你想要戒指是嗎,我可以給你,你現在把手上的傷處理了,清洗包紮,擦掉你流血把我家裏弄髒的地方,我就出去。”
盛檀咬住脣,聽見外面陸盡燃的喘聲,他腳步不穩地起來,腿好像走得很困難,找到抽屜裏的醫藥箱,沒拿住掉在地上,他喘得更急,踉蹌撿起來打開,不想浪費時間去浴室洗,隨便抓起裏面一次性的消毒溼巾往血污上擦拭。
猙獰的新鮮傷口沾到酒精,可想而知有多疼,陸盡燃一聲不出,脣角繃着,淚大滴大滴往下墜,滴到手腕衣袖,把袖口幹掉的血跡又弄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