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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嘲地笑:“你比我勇敢,這些年,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愛的人,變成了一個現實利己,心狠麻木的施暴者,因爲我知道自己不值得,爲了能跟你分手,讓你死心,就把能想到的壞事,惡言惡語,絕情過分的話,都對你做了一遍,還以爲能推開你,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那做過的事,說過的話,也收不回了……我挺害怕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你。”
“你能不能放棄啊,”她茫然地聽着他心跳,“我都這麼對你了,你還愛我幹嘛,就讓我孤獨終老挺好的,我是教你長大,教你功課,可我不會怎麼愛人,教不了我自己,你心太重了,我弄傷你太多,只想躲着。”
陸盡燃昏睡着,像有所感覺,手勒住盛檀,往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裏壓,扯動了針頭,疼得額角沁出薄薄的汗。
盛檀抬了抬身,抱着他,朝他血管隆起的手背上吹了口氣,閉上眼,在他一無所知時輕聲哄着:“乖啊,姐姐吹吹,我們阿燃就不疼了。”
她馴化不了的獸,自己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竟然還在縫合她這個不值得挽留的破爛世界。
盛檀怕自己會扛不住睡着,訂了九點四十的鬧鐘,儘量睜着眼跟他說話,過了十來分鐘,她音量就逐漸低下去,躺在他臂彎裏,呼吸均勻。
牀邊亮着一盞昏黃小燈,輸液管的液體滴滴答答。
而本該陷入半昏迷的人,違背本能,微微挑開了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