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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裏是疾風驟雨的海,湛黑的浪把她捲入,從頭到腳落進他包圍,水波在舔舐時升起灼灼溫度,像整片海都煮沸,只爲燙開她滿身的冰層。
盛檀咬着鋁箔的牙齒在輕抖,看他剋制到快爆炸,那片輪廓比以前更離譜,也看着自己各處被攻陷,她哪還有什麼冰,她剩的不過是一點難爲情。
塌就塌吧,破就破吧,什麼話不能等明天再說。
跟陸盡燃這種小瘋子一起,還要什麼平靜溫良,循序漸進,就是要放浪形骸,把每一天當末日。
盛檀不想踟躕了,自願跳進海里,丟開僅存的一點理性,翻身把陸盡燃按到牀上,反客爲主。
她抽出露了一角的小雨衣,讓它物盡其用,眼尾染紅,脣邊一翹,筆直撞上他凜凜的眸光:“怎麼疼你?像這麼疼嗎?”
像海中藏着珍珠的貝,自己張開縫隙,把蓄勢待發的槍炮裹住,許它衝破海浪,碾平前路,一寸一寸到裏面探索尋寶的這種疼嗎。
她屏息坐上了一艘巨船,只來得及勉強穩住身體,那艘船就彷彿猛然從不可置信裏驚醒過來,把她掀翻覆蓋,瑟縮的貝沒有得到自由,反而被征伐到底,珍珠暴露,在飛起的水花中漲紅。
說着“疼我,可憐我”的人,做着最不需要心疼的事,嘴上有多示弱,別處就有多兇狠放,蕩,這張牀,這間屋子也沉進海里,大片潮溼,浪湧聲起伏,密集地拍打上岸邊,吞掉了溢出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