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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雅流着淚水回到家中,一進門便徑直走向浴室。她迫不及待地脫下衣物,準備好好洗個澡,將今夜所沾染上的污穢氣息徹底洗淨。 赤條條地站在花灑下,任由水流如雲霧般傾瀉而下,輕輕拍打在她那光滑細膩的肌膚之上。連綿不斷的晶瑩剔透的水珠,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濺起一圈圈美麗的水花和水霧,伴隨着“滴滴答答”清脆動聽的聲音。 經過一番淋浴沖刷之後,尤雅頓時感到通體舒暢、神清氣爽。 她輕輕撫摸着自己高聳的胸部,心中不禁有些盪漾。是啊,或許是時候尋找一個合適的伴侶了。不然,每天都被人惦念、追逐,實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食慾和性慾都是人類天性中的一部分,既不能完全缺失,也不能肆意放縱。作爲一個正常的人,都會有七情六慾,這些慾望也理應得到適度的滿足。 俗話說得好:“色字頭上一把刀,不傷眼睛就傷腰。”這句話雖然簡單,但卻深刻地道出了其中的道理。 放縱情慾無異於玩弄人生,不僅會對他人造成傷害,更會反噬自身。慾望如無底深淵,若想擁有健康美好的生活和圓滿如意的人生,就必須保持理智,將情慾約束在法律與道德許可、大衆認同的範疇之內。 近些時日,向尤雅表白愛意之人絡繹不絕,令她疲於應對。 這日,時至正午,尤雅接到劉歡打來的電話,力邀她前往東方保齡球館一同打保齡球。尤雅曾嘗試過數次保齡球運動,深感偶爾參與其中頗具趣味,遂欣然應允。 尤雅滿懷欣喜抵達球館後,發現劉歡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甚至還預訂好了一份浪漫溫馨的情侶套餐。 我們先用餐,而後再盡情娛樂。劉歡輕柔地將餐食遞給尤雅,沉聲道。 “嗯,好的。”尤雅晨起僅進食了一個饅頭和一杯牛奶,此時飢腸轆轆,腹中傳來陣陣咕咕之聲。她不再推辭,直接拿起飯盒狼吞虎嚥起來。 今日,劉歡心不在焉,狀態不佳,玩了一個多小時也未打出一個全中。 反觀尤雅,心無旁騖,技藝愈發精湛,連續打出幾個全中,使得劉歡有些慚愧。 劉歡索性停止遊戲,看着尤雅玩。劉歡目光凝視着尤雅,心中卻在斟酌着要說的話。 猶豫良久,劉歡終於磕磕絆絆地開口: “尤,尤雅,我,我想……” “劉歡,你今天是怎麼了?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尤雅專注地打球,全然不知劉歡的意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疑惑地問道。 “尤雅,我……我愛你!”劉歡慌亂得猶如一隻受驚的兔子,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 聽清劉歡說出的最後三個字,尤雅如遭雷擊,頓時明白了他邀她打球的真實意圖,她的神情變得僵硬,柳眉高挑,嚴肅地說道: “劉歡,別胡思亂想了,更不要胡說八道!我一直把你當親大哥,從未有過其他想法!” “我是真的愛你!我早就愛上你了!只要你願意,我就和老婆離婚。”劉歡的語氣誠懇得如同信徒朝拜神靈。 “真是見了鬼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纔不想做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你給我閉嘴!再這樣,我不僅不理你了,從今往後,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尤雅怒髮衝冠,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雄獅,她揚起手中的保齡球,狠狠地砸向地面,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隨後頭也不回地徑直衝出門外。 然而,這一切並未讓劉歡心灰意冷,他依舊不死心,甚至變本加厲,每天像發了瘋似的不斷給尤雅發送各種消息,信誓旦旦地表達着自己對她的愛意,這讓尤雅感到無比厭煩和惱怒。 如前所述,尤雅對於劉歡壓根就不存在絲毫男女之間的感情。他們二人往昔同在一家日雜公司共事,由於劉歡平素待人熱忱且十分講義氣,所以尤雅才與他交好,進而發展成摯友關係。 即便劉歡尚未婚配,尤雅也絕對不會考慮嫁給他。 尤雅對劉歡根本沒有愛的感覺。他們只能做朋友,無緣做夫妻。 誰知,劉歡的事還沒有過去,新的煩惱又來了。 這天,尤雅喫完晚飯,打算看碟子《中國式離婚》。 尤雅剛把碟子放進影碟機,手機就歡快地叫了起來:“我來了,我來了!”一聽就知道是胡云打來的: “尤雅,我們在金太陽唱歌呢,快來呀。” “爲啥要我馬上過去?早幹嘛去了?現在才說。”尤雅有點不高興。 “尤雅,別生氣嘛,這是臨時決定的活動,我們也是剛到。”胡云趕緊解釋。 在所有娛樂活動中,尤雅最喜歡的就是唱歌,而且這還是她的強項。 要不是唱歌,今晚她纔不會出去呢,畢竟她還想看《中國式離婚》這部電視劇。 “好嘞,等我換身衣服就來。”尤雅收拾好了纔出門。 尤雅身着一條粉色連衣裙,色調清新淡雅,將她的皮膚和身材曲線都襯托得很好,更顯成熟韻味。,! 走進胡云說的包廂,卻只見到胡云一人。尤雅就有上當受騙的感覺。 尤雅不高興的問:“胡云,你個騙子,怎麼就你一個人啊?” “有問題嗎?來個東北二人轉,情歌對唱不更爽嗎?”胡云不愧是胡云,張口來了一個幽默。 尤雅沒有心情和他貧嘴。 根據以往的經驗,她想,今晚準沒有什麼好事情。 既然來了,就不好意思馬上走,只能靜觀其變。 ““我們來唱一首《知心愛人》吧?”還沒等尤雅回應,胡云就迫不及待地播放起了這首歌。 尤雅沒有拒絕,拿起麥克風,不情不願地與胡云合唱起來。 唱着唱着,胡云竟大着膽子把身子貼了過來,尤雅往旁邊挪了挪,他也緊跟着挪動,似乎鐵了心要和尤雅緊挨在一起。 見尤雅沒有明顯的牴觸情緒,胡云誤以爲她半推半就,於是更加肆無忌憚,伸手就去摟尤雅的腰。 對於胡云如此庸俗的行爲,尤雅頓感極度不適,她覺得這不僅是對他們多年純潔友情的褻瀆,更是對她個人尊嚴的侵犯。她立刻發出嚴厲警告: “胡大哥,請你自重!” “尤雅,我對你的傾慕已經持續了十多年,實在按捺不住了。今天趁我們獨處,我必須要表達出來,錯過這次,我怕再沒機會了。你給我點信心,好嗎?” 然而,情場老手胡云對尤雅的反應毫不在意,甚至變本加厲。他用力一攬,將尤雅緊緊摟入懷中,緊接着就要親吻她。 機智的尤雅急中生智,先用高跟鞋的後跟狠狠地踩向胡云的腳尖,然後雙手用力一推,掙脫了胡云的懷抱,奪門而出…… 單位也並非純潔之地。尤雅成功地從痛苦中走出來,她不再是那個面容憔悴、失魂落魄的女子,而是變得越發自信、成熟,且魅力四射,各種騷擾也如潮水般不斷向她湧來。 首先對她展開追求的,是同在一個辦公室的文彬。 那次去華容縣出差,本是平靜如水,沒有引起任何漣漪。然而,這卻成了文彬多年來最後悔的事。如今,他那顆賊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情人節這天,多年單身的文彬在幾個姐妹的慫恿下,買了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鼓足勇氣向尤雅表白。他十分執着,手捧着玫瑰,雙膝跪地,誠懇地說: “雅姐,情人節快樂!” “你快起來,別這樣,我是不會接受你的鮮花的!”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尤雅驚慌失措。 “你先聽我說完。你知道嗎?十年前,我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你了。只是我膽子太小,一直沒有勇氣向你表白。那年我們一起到華容縣出差,那是多麼好的機會啊!可我卻沒有好好把握,現在每每想起,都懊悔不已。”說着,文彬激動得淚水奪眶而出。 看來,他是動了真情了。 尤雅心中略有觸動。然而,感動僅是感動,她對文彬毫無熱情,更不可能存有愛意。 “文彬,你先起身,我們好生商談。”尤雅婉言相勸。 “你若不收下鮮花,我便不起。”文彬依舊跪地不起,仰頭望着尤雅,言辭近乎哀求。 “你可知道?你這是在強人所難,只會讓我越發厭惡。”見文彬如此,尤雅倍感尷尬,不禁惱怒。 “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今日我也是迫不得已,既然已跪地,不達目的我絕不會起身,你自己定奪。”文彬心想,事已至此,開弓沒有回頭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看看尤雅如何應對。 此時,圍觀的同事逐漸增多。有人戲謔道: “文彬,真沒想到,你平素如此忠厚,今日竟這般勇敢!” “好,你起來,我先把花接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尤雅看着眼前的局面,心中暗自思忖:再這麼僵持下去,恐怕要成爲衆人矚目的笑柄了。爲了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她無奈地做出了妥協。 自那之後,尤雅對文彬的態度變得異常冷淡,再也沒有給他任何好臉色看。兩人之間的關係彷彿瞬間降到了冰點,往昔的親密無間已不復存在。總而言之,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此破裂。 文彬懊悔不已,他深深自責自己當初爲何要弄巧成拙。曾經,儘管無法贏得尤雅的真心,但至少還能與她每日交談。可如今,他們甚至連一句話都難以說出口。兩人明明近在咫尺,然而彼此心靈的距離卻如同隔着萬水千山般遙遠。 面對如此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的尤雅,文彬心中苦楚難言。與其苦苦守候一段毫無希望的感情,倒不如灑脫放手離去。於是沒過多久,文彬毅然決然地辭去了穩定的公職工作,遠赴深圳開始了新的打拼生涯。 這周行長年屆五旬,正值從精英男性邁向極品男性的過渡期,事業有成、風度翩翩,因此在追求女性方面信心十足。 他一直默默地關注着尤雅,早就對她垂涎欲滴了。 他位高權重,風度翩翩,一雙迷人的眼睛彷彿帶着魔力,令衆多女子不由自主地爲其傾心。但凡他看上的女人,幾乎無一能逃脫他的掌心。,! 尤雅卻是個例外。在尤雅的丈夫猝死之後,周行長察覺到機會來臨,便開始了主動出擊。 他深知尤雅並非那種輕浮女子,若想得手,必須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許之以利,三管齊下,方能使其真心感動。若是能讓如此風姿綽約、內外兼修、溫柔體貼的女人成爲自己的情婦,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周行長的手段別具一格。 在紅磨坊未能得手後,周山改變了追求策略。一日上午,尤雅來到周行長的辦公室彙報工作。 在對尤雅的工作表現給予高度認可後,他適當地將話題一轉:“尤雅,你如此出類拔萃,組織一直以來都在關注着你的成長。”話至此處,行長稍作停頓,兩眼直直地凝視着尤雅。 “謝謝組織的關心。”尤雅避開周行長色眯眯的目光,彬彬有禮的回答。 周行長面帶微笑,眯縫着眼睛說道:“尤雅,你自己也要主動要求進步啊!” “我沒有什麼奢望,只想做好本職工作。”對行長拋出的魚餌,尤雅未表現出想要的慾望。 “難得,難得。但是,我是心裏有數的,想提你當支行行長,就看你……”周行長欲言又止。 “只要行長看得起,我一定不辱使命。”尤雅不急不慢,回答得體。 尤雅的副科級已經十多年了,當支行副行長也有三年多了,德、勤、能、績有目共睹,當行長順理成章。 “不過,有個條件。”周行長意味深長,眼睛眯縫得更細了。 “什麼條件?”尤雅想問個究竟,看看這位道貌岸然的周行長是何居心。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你要跟我好,而且只能和我一個人好。只要你答應我這個條件,我保你後半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周行長終於說出了標底。 原來,周行長是要進行權色交易。頓時,尤雅的心中對眼前的這個僞君子充滿了鄙夷。 她沒有當場表露出來,輕描淡寫地說: “謝謝行長的抬舉,不過這事關我後半生的幸福,你得給我時間考慮考慮。” 考慮不過是權宜之計。之後便無下文。 周行長的心願沒有得到滿足,報復如期而至。 兩個月後,周山借調整人事之機把尤雅調回了市行機關,安排了一份副科級的閒差,將她涼拌了。:尤雅的第二次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