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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笑了聲:“想來是二弟心疼弟妹,自作主張了。論理弟妹嫁入國公府也十九年了,操持家務,服侍母親,相夫教子,請個誥封原也是應當的。只是不該不稟過母親便請封。弟妹畢竟商戶人家出身,不知道勳貴詩禮人家,最是看重這禮的。雖說母親慈愛,自然不會和那等鄉野婦人一般,動不動去官府告忤逆。但這無告高堂,便越過母親爲妻子請封,到底在孝行上有虧,哪裏瞞得過京裏的人家?弟妹是拿了一品誥命了,卻只會害了菰哥兒和蓴哥兒,尤其是菰哥兒,明年便要入闈了,若是被御史知道,參上一本……輕則考上了也被黜落,重則甚至連誥封也會被回收的。”
許葵捂着嘴驚道:“母親說的難道是乾道年間那個新科狀元因忤逆被褫奪功名的事?”
太夫人冷笑了聲:“本朝以孝治天下,你們年輕人哪裏知道厲害!只貪圖那名頭好聽,卻不知道咱們這等人家,每走一步,那都是要仔細綢繆的!”
她揉着心口,彷彿被氣得不行:“去請國公爺進來,我還在呢,就已沒把老母親放在眼裏,日日喫喝玩樂不提,如今連誥封也當成尋常玩意兒來討媳婦歡心了,祖宗傳下來的爵位,遲早要壞在他手裏!”
她動了大氣,盛氏只好站了起來默默無言。嫡母起身,許菰、許蓴以及許薇、許蓉兩個庶女也只能站了起來聽訓,卻也都不說話。許蓴倒是知道自己父親糊塗混賬,卻又事事都聽祖母的,倒不至於會做出自作主張爲母親請誥封的事,但他也知道但凡祖母教訓母親時,自己辯解一二,祖母只會更生氣,罰母親更重,只能忍着看到底是怎麼來的誥封。
太夫人正一迭聲叫人去請鎮國公時,鎮國公許安林恰好就從外邊走了進來,他親自去送了蘇槐出去,回來便聽到下僕傳話說太夫人急着見他。
他也正有事要說,便連忙進了來,太夫人一見他便厲聲喝道:“我還沒死呢!你就瞞着我向朝廷請誥封?”
許安林一懵:“兒子不敢……不是兒子請的封啊。”
太夫人滿腹怨言被堵了回去:“不是你是誰?”
許安林臉上又帶了些驕傲:“剛剛我也奇怪,送蘇公公出去的時候,看蘇公公和氣得緊,這才悄悄問了。蘇公公說啊,這是嘉賞盛氏教子有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