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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結結巴巴,渾然不知自己再說什麼,只是細碎說着,好在謝翊也並沒有和上次那般輕蔑地拒絕,而只是拿了那杯茶慢慢喝着。
看許蓴只喝了一杯酒,星眼微餳,腮邊也湧了些赤紅,便知道這少年其實並不擅飲,大概是,卻也不揭穿,只放了茶杯,看了眼窗外,雨已停了。
許蓴看他看窗外,便也知道雨停了,貴客也留不住了,心裏越發捨不得,低聲道:“想來賀蘭公子有事在身,我命人給您和兩位尊從備了琥珀油衣,以備不時之需。”
謝翊微微點頭:“多謝。”
便也起身,果然看到春夏兩個小廝又捧着黃色的琥珀雨裳過來,這是綢緞衣料用桐油多次刷上做成了一口鐘的氅衣式樣,表面猶如琥珀一般的油光色澤,是極輕便也很是昂貴的雨裳。他知道許蓴豪富,卻也不推拒,只披上了那雨裳,看馬也都細心被餵過梳理過鬃毛了,心裏暗自點頭知道這家奴僕果然極幹練,翻身上了馬,點頭與許蓴作別。
許蓴很是戀戀不捨,心頭回味那匆匆一聚,此一別,下次再會渺茫,只在心中反覆咀嚼對方神態舉止,輾轉反側,寤寐思之。
這後勁竟如酩酊大醉,數日不醒,就連柳升再找他出去耍,他也怏怏不樂,柳升又一連給他推薦了好些個年長體貼又會照顧人的男倌,許蓴卻堅辭了。柳升暗自稱奇,笑道:“料不到小公爺這是洗心革面了,既不願去那風塵地方廝混,那不如我給你找幾個斯文俊俏少年子弟,也是好南風的,兩廂情願,小公爺這般樣貌這般家世,斷無人會拒的。”
許蓴仍是搖頭,只揀些奇巧新戲看了,心中卻只想着:從前讀詩讀到曾經滄海難爲水只不解,竟是我無知了,卻原來是這般光景,見了那人,再見旁人,任再如何,比起那人,真如黃土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