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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蓴道:“阿孃……我好南風,你只須替大哥哥、三弟打算便是了,還有兩個妹妹,也挑好人家吧。”
盛夫人一時竟也不知拿這個兒子怎麼辦纔好,看許蓴面色憔悴,十分後悔提起這個話題,只含糊道:“橫豎你爹要守三年,出去應酬少,你也還年少,還可拖得幾年。你好生想清楚……實在不行,與你外公那邊說說看找個幌子對外只說是表妹……我是不在意這些的。但你……你太年輕,只怕行差踏錯了,你來日是要襲爵的,還是不要張揚的好……你阿爹又糊塗……”
她說了幾句心中難過,眼圈一紅,母子生疏已久,如今待要交心,卻又輕不得重不得,也知道這一時也勸說不得,只能拖着罷了。
許蓴眼圈也紅了,卻也不知如何和母親說九哥的事,橫豎他這一生不負九哥便是了。但也無法和母親言明這些,只低聲道:“阿孃好生歇着,我去看看功課。”
想到九哥,許蓴更不知如何面對九哥了,待要若無其事繼續和九哥廝混,他哪裏做得出這自欺欺人之事,但和九哥挑明,那他算什麼?見了九哥,是要三拜九叩?還是繼續和從前一般,等着九哥來看自己,就陪陪九哥,九哥不來,就做自己的事。
臣子不是臣子,宮妃不是宮妃……讀過的《佞幸傳》湧上心頭,他長長嘆氣,心亂如麻。
水廊收拾好了,他果然去水閣歇下看書,涼快了些,盛家兩兄弟也來看他,說是還有些貨物要等一等就離京,正好有時間,便又和他說些笑話,他病也稍微好了點,又還惦記着方子興的情誼,請冬海四處搜了名貴的傷藥來,到底還是轉請五福給送了去,只仍做不知方子興的府邸。
這日春溪卻來報,賀狀元和範牧村、張文貞已到了府門口了,三鼎甲聯袂而來,一說是爲了書稿的核校定版選插圖等,二則聽說了他這裏有好些絕版書已排了出來要付印了,自告奮勇要爲之作序校稿,三則聽說他身子不爽利,這日又是休沐,來探探他。
許蓴連忙命人接了進後園水廊來,自己一邊匆忙換了衣裳,又命人收拾水廊安排茶水瓜果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