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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笑不得,隨手翻了翻,卻又看到有一匣子的奏摺:“蘇公公,那是九哥要批的摺子嗎?怎麼不放書房去?”
蘇槐道:“那是讓人謄抄了要給你帶走的,全是歷年津衛提督、津衛知州上過的一些有用的摺子,另外那些貼黃的,是津衛如今一些官員的履歷,皇上也都讓人抄了要給您帶走的。”
許蓴:“九哥真是用心良苦,爲我這麼個芝麻小官,勞煩蘇公公了。”
陽光極好,亮堂堂的,蘇槐一邊指揮着小內侍們放書,一邊絮絮叨叨:“小公爺您可不知道啊,每年年底磨勘,皇上都要召見各州巡撫、提督,一一問話,第二日要見哪些官員,皇上都要提前一一看過他們的履歷,上過的奏摺,寫過的詩文,這樣第二日見官員的時候才能問到關鍵地方。這些精細功夫,全是咱們司禮監的秉筆太監們做呀,早就做熟了。這點有什麼呢。”
許蓴低聲道:“我看九哥御下議政舉重若輕,原來是這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來的。”
蘇槐笑了聲:“陛下勤勉,各省州撫哪一個面聖後回去不是流淚涕零,只覺得聖主垂憐,得遇明主呢。比如閩州巡撫雷鳴,當初被皇上恩威並施一番叱罵……哭得嘩啦啦的,事後還和我說,陛下對我那點微末功勞都記着,是我忘了君恩只爲私利狼心狗肺……”
許蓴一怔:“九哥什麼時候罵過雷巡撫呢?”
蘇槐面上忽然掠過了一絲慌張,笑道:“哪裏還記得什麼時候呢,大概哪一年述職吧。”
許蓴卻想起了海事學院那命名風波,還有雷巡撫那莫名其妙前倨後恭的態度轉變,長洲表哥說雷巡撫如今對他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