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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翊打開匣子,拿了那些抄本出來看,一邊翻一邊冷笑,蘇槐道:“都是些市井庸常小人的閒言碎語,陛下不必掛懷,氣壞了龍體,倒讓侯爺擔憂。”
謝翊道:“閒雲坊如今是哪個管事掌着?”
蘇槐道:“閒雲坊那邊原本羅禹州掌着,後來青錢姑娘掌了一段時間,定下了在茶坊裏收集抄錄坊間流言的規矩。後來青錢姑娘去了津海衛替侯爺辦事,羅禹州也去了津海衛一段時間,這邊便由國公夫人另外指了兩個丫頭,一個紫印、一個朱衣的分別打理着千秋園和閒雲坊。如今卻都由侯爺身旁的秋湖統一攬着了。”
謝翊微一點頭:“朕是聽說如今他自己的產業都由秋湖打理了,他自己只忙着公事,倒是自己的生意都顧不上了。”
蘇槐笑道:“侯爺這是忠心耿耿,待陛下一心一意呢。”
謝翊又問:“打聽到昨夜大放厥詞滿嘴噴糞的那書生是什麼人了嗎?”
蘇槐道:“陛下既有交代,秋湖連忙使人打聽清楚了,這說話的是個屢試不第的老秀才叫丁如裕,今年已五十多歲了,仍未能中舉人,但卻頗以才高自詡,平日最喜說的是如今朝廷喜用青年人,世人喜奉承少年富貴的,他雖才高如姜子牙,卻到底時運不濟的話。”
謝翊冷笑了聲:“今年朕可點了個白髮探花,他怎麼說?”
蘇槐看謝翊喜怒形於色,竟然斤斤計較起這無知書生的話來,連忙道:“倒也不至於敢誹謗君上,只說有了希望,今年又要去秋試呢,大概也想謀個貢生的名額。他家貧,平日在維賢書院裏教一門科,偶爾也去富家爲西席,靠束脩度日,聞說這邊書坊抄書能有銀錢,兼着平日又有書生一同論文說詩的,便也是閒雲坊的常客了。”
謝翊想了一會兒:“朕記得那維賢書院,不正是之前謝翡他們籌款開的義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