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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牧村心中不忍,招呼他道:“明日再做不遲,我看時間也還早,不若我們去花雲樓喫個便飯吧,我喜歡那裏的羊羔羹,今日特意讓人點了酒菜,留了廂,本來邀了賀知秋,結果他方纔託人說他臨時有個案子要密審,沒法子來了。我還想着我一個人甚是無趣,幸而你在,同去吧。”
莊之湛也不是矯情之人,便欣然起身道:“如此便託範大人的福,也嚐嚐這名冠京城的羊羔羹了——不瞞範大人,我如今無俸祿,可是窮措大一個,若無範大人做東,還真喫不着。”
範牧村失笑:“何至於此。”
他一揖:“莊兄請吧。”
花雲樓熱鬧之極,這裏本就是京中極富盛名之地,因着能遠遠望見皇宮,不少名流高官喜在此,範牧村和莊之湛一路上了花雲樓內,進了事先預定好的包間內。兩人對着小酌一番,論些詩文,說些京中的掌故閒話。
二人都博古通今,追憶起當日瓊林簪花風流之時,不免都有些惺惺相惜,多飲了幾杯,漸漸都有了些醉意,酒過三巡,莊之湛起身出來到樓下如廁。
誰知路過大堂往後穿堂去院子裏,穿過花下小路之時,卻被人叫着他的字:“明波。”
莊之湛轉頭看卻正是鮑思進,他滿臉紅光,言語大着舌頭,大概是正與同年飲宴,已醉了五六分,酣酣然有些醉態,他一貫知此人傖俗,不欲與他糾纏應酬,便隨手做了個揖:“鮑兄。”
鮑思進看莊之湛面浮紅暈,有雨潤海棠之態,貌若好女,風流俊逸,不由心中一蕩,笑嘻嘻上前去執他手:“久不見明波兄,也不知如今你在戶部那邊如何?聽說你日日只在九疇學府中,也不怎麼出門應酬。想來如今沒了俸祿,又要奉養母親,日子不太好過。我們從前相交一場,若有什麼難處,只管說與我知……”
莊之湛聞到他酒氣污濁,又伸手來攜手,十分反感,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他手道:“多謝鮑大人愛護,不過小弟如今在九疇學府當差讀書,倒也安靜,並沒什麼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