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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唯想不到自己這麼快便會再見馬文,而且是在牢中,他裝作不解的問道:“馬巡使,這是何意,爲何命人將本王帶至此處啊?”馬文也不多廢話,對着空曠的牢房喊了一聲:“耿老,您請現身吧。”接着,那曾被歌舒康派去暗中保護歌舒瑤的皇室高手便出現了,他手裏還提着一個身着黑斗篷的傢伙,耿老說道:“呵呵,少個王爺也挺好的,尤其是少個糊塗王爺!”接着,他將那身穿黑斗篷的傢伙扔在地上,而後一腳踏了上去,扯開其斗篷,而後陰惻惻的對駱唯說道:“小王爺是準備讓他說,還是你自己說,想清楚哦,先來後到可是會被區別對待的。”
駱唯很快便供出了羋諳等人,羋諳失勢後,他這一脈並未安守本分,而是密謀推翻秦相,但如今朝堂上與秦相不合,又有些實權的,便只有駱唯了,所以他們以幹掉裴風爲餌,引駱唯入彀,駱唯心中對裴風忌憚不已,恨之入骨,很快便答應下來,而駱唯也羅織罪名,構陷秦相,這也是新年宮宴時,歌舒康不悅的原因。他不悅不是因爲他懷疑秦甫,而是因爲他怕秦甫認爲他會相信那些罪名,顯得他昏聵無能似的。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駱唯被削去爵位,貶爲庶民,家中被抄,先皇所賜的免死金牌被收回,他以後再無崛起的可能了,至於羋諳一黨,迎來了新的一輪清洗,抓的抓,逃的逃,黎民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二月初十,馬文才將此事結案,並上表朝廷,歌舒泰將馬文和裴風找到御書房,並詢問裴風,此事處理的可令他滿意,裴風直接五體投地拜倒在歌舒泰面前道:“有勞陛下爲草民伸張正義,多謝馬伯伯不辭勞苦,查得幕後真兇。”
這時屏風後的歌舒康懶洋洋的道:“行了行了,起來吧。”裴風將站起身,馬文卻跪下了,他說道:“稟陛下,屬下教子不嚴,致其聽信讒言,爲虎作倀,望陛下恕罪。”裴風也跟着一同跪下道:“啓稟陛下,此事怨不得馬晟,若一定要懲罰他,懇請陛下將此事交給草民。”
歌舒康一聽卻來了興致,於是問道:“怎麼,你打算如何處置馬晟啊?”裴風答道:“處置說不上,但懇請陛下降旨,我以後對他說教的時候,他不得還嘴。”歌舒康大笑道:“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準了。”
歌舒康當即擬了一道旨意,而後讓馬文與裴風去宣旨。待離開皇宮,馬文才向裴風作揖,出言感謝他保下馬晟。裴風謙和的道:“馬兄是馬伯伯救下的,在下只是順水推舟罷了,陛下要的是實情,並非是要馬兄的命,所以馬伯伯將馬兄推出時……卻是晚輩賣弄了,前輩肯定都清楚的。倒是晚輩借了前輩的光,佔了馬兄的便宜。”
馬晟聽聞馬文前來宣旨時,嚇得屁滾尿流,他哪裏知道這駱唯滿肚子的壞水兒啊,只是聽罷旨意,他卻滿臉疑竇,陛下就這麼放過自己了?馬文大吼一聲:“孽障,還不接旨,難道想抗旨不成?”馬晟連忙接旨謝恩。
裴風上前一步,對着馬晟微微一笑道:“得罪了。”還未等馬晟反應過來,裴風繼續說道:“莫要你爲你是馬文之子,便有馬前輩的頭腦,你平日不聽父親、師姐之言,以至如今犯下大錯。你對項瓊姐的那些非議你還記得吧,她可全是爲了你好的,找個時間換個心情向她道歉,這只是我的建議,不是命令,你是否願意採納,是你的事情。你的劍法根基不錯,但套路僵硬,若繼續這般荒廢下去,不如學我,趁早多弄些靈寶。別把自己的身份當作壓力,我都能看出你一直在效仿馬伯伯和項瓊姐,但他們的成就再高,只是你的榜樣,不要一味去模仿,馬晟就是馬晟,你是想讓別人提起你時,說‘這是馬文的兒子’,‘這是項瓊的師弟’還是‘馬晟馬劍聖’,問問自己,內心想要什麼,怎樣才能得到。”裴風的一通說教,倒讓馬晟有了一絲明悟。裴風善於察言觀色,同時,他也結合了一些焦夫子的教誨,就是那些從左耳進,卻沒來得及由右耳出的話。
裴風在馬晟反應過來之前便離開了,他準備再去一趟龍王潭,不過這之前,他還是回了一趟住處,此事沒必要瞞着歌舒瑤,何況如今危機解除了,更沒有必要揹着歌舒瑤私自行動了。只是裴風雖然說動了歌舒瑤,卻沒說動龍玖,他堅決反對再進龍王潭,裴風見狀,只能自己下水了。雖然不能下到潭底,但三千尺以上的潭壁,應該也還有一些餘下的法寶吧,歌舒瑤在潭邊等他,只是前後過了近十個時辰,裴風都一無所獲,用了這麼長時間,是因爲裴風在潭壁一寸一寸的尋找封印,要不是怕歌舒瑤等急了,他還會繼續在潭中尋找。看着失魂落魄的裴風,歌舒瑤輕聲說:“我讓父親給你幾件靈寶吧,你來大澤這麼久,爲大澤做了那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