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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別鍾離通後,裴風飛向了之前那裘老所在位置,卻見那裏已經被毀掉了,想來是裴風帶着鍾離通離開後,那裘老便命人將這裏毀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完全沒必要繼續在這裏待着了,裴風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這鬼器煉製之法傳給了裘老,是否會對神方不利。鬼器畢竟要需要修魂鬼之道的人來驅動……不過也是,裘老畢竟是看過天襄子集的人,他怎麼可能不清楚這些呢。看來以後要想一些對付鬼器的方法了,此時天色已晚,這裏距離鎮河關較近,裴風當即便駕着子川前往鎮河關,找了家客棧,歇息一番。
自從道基毀壞後,裴風漸漸習慣了凡人的作息,次日辰時,裴風醒來,退了房,他便準備離開。在門口時,掌櫃的招呼夥計看着店,他要去聽說書,裴風心中腹誹道:“就這樣你還開什麼客棧啊,乾脆賣書去算了。”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出門之後,一羣人趕着去聽書,裴風心中好奇,便也跟了過去。待裴風到了那聽書的地方,卻見那裏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但說書的人卻不見蹤影,裴風心道這是故弄玄虛,此時有與他一樣想法之人,向周圍的人問起此事,周圍人也七嘴八舌的解釋了起來。
原來這聽途苑本是一茶館,老闆娘年輕貌美,往來的客人也不少,但終究只賺了些茶水錢。不知從何時起,這裏來了一個奇怪的客人,他沒錢喝茶,但卻有很多奇怪的故事,一來二去的,吸引了很多人來聽。這怪客人在這裏講了一年,而後憑空消失了,至於他去哪裏了,衆說紛紜,不過,這人走後,卻有其他人來這裏講故事了,老闆娘賺的依舊是茶水錢,但聽書的人多了,賣出去的茶水也就多了。
不多時,一位書生打扮的青年走上臺,這木臺也就三尺見方,卻是一低階法寶,可以將站在其上之人的聲音擴大。左右無事,裴風便決定聽上一段。這書生講了一個頗爲奇詭的故事,但他對天發誓,這是他親身經歷。
“小生姓喬,我接下來所講,完全是小生親身經歷,一個月前,我在瀾江邊趕路,忽然遇到一陣暴雨,在下身無長物,只有簍中幾本書卷。恰巧附近有一山洞,我便到其中避雨,只是沒想到,這驟來的雨,竟下到了天黑,我本就疲乏,便藉着夜色睡了去。次日醒來時,我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榻上,錦緞綾羅,屋中瀰漫着一股藥香。你們一定以爲我這是胡說八道,窮酸書生遇富家小姐,但接下來我所見到的景象,是我終生難忘的。待我醒後,屋中陸續走來數十位白衣白髮女子,面上若施厚粉,白的滲人,不只皮膚是白的,就連嘴脣都是白的,好在眸子是黑的,要不然我怕是要被嚇昏過去。我向她們詢問,這裏是何處,她們卻並不回答,八個人抬着我的手腳,將我丟了出去。好在當時是白天,如若不然,我還以爲這一覺睡入陰曹地府了呢。我當時被嚇得不輕,便忙不迭的逃跑, 那裏看着像是個小縣城,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無一人出門,周圍莫說是雞豚狗彘,連只鳥都沒有。我雖一介書生,卻也行路萬里,我便飛奔起來,雖說當時腹中飢餓,但逃命要緊,我連着向前跑了有半個時辰,卻一直跑不出這縣城。後來我在城中遇到一位道長,他御劍帶我飛了出去。我當時心有餘悸的回頭望向那縣城,卻見那裏素瓴白瓦,青石鋪路,屋舍如白紙,石路如墨痕,竟是一奠字,我之前便是在下面那一橫上跑。那道長告訴我,此地百姓身中奇毒,皮膚不堪日曬,所以才白日閉門,夜裏出行。他將我帶到大道上,並告訴我沿着路行二十餘里,便可到這鎮河關了。但前一日我在瀾江邊啊,怎麼一夜的功夫便到鎮河關了,後來我在這裏打聽許久,也未曾有人聽說過那奇怪的縣城。”
這書生的話倒是有人佐證了,他當初到鎮河關身無分文,明明已經窮到要飯了,卻還是逢人便問,這裏附近是否有一個奇怪的縣城。後來解鞍客棧的老闆看他可憐,便將他留下做賬了。瀾江與鎮河關最近處,也有一二千里路程,何況他一書生,根本不可能在一夜之間便走那麼遠,那只有可能是有人帶他去了,但原因卻說不清楚。裴風倒是覺得那道長最可疑,但此事都過去一個月了,到哪兒去找那道長呢。這書生能在身有凍餓之虞的情況下,依舊孜孜不倦的詢問此事,想來他說謊的可能也不大,裴風對此事倒是有些興趣。
裴風到一旁將那書生叫了去,詢問了他一些細節,沒想到這喬生知道裴風是修士後,願意帶路,不僅是去二十里外的大路、那個奇怪的縣城的方向,還願意帶裴風去他當時在瀾江躲雨的地方。他想將他的書找回來,陸老伯收留了他,但解鞍客棧沒多少客人往來,所以,他與閒漢無異。
裴風聞言,便讓他指着方向,他帶喬生去那三處地方看看。且說鎮河關外二十里,卻也是涼國地界,但裴風帶着喬生在那邊轉了一刻鐘,也沒有任何發現。喬生也坦言,他就是想請人帶他故地重遊,以證明這之前並不是他的夢魘。不過喬生的這番話,卻讓裴風有了一些猜測,之前他說他無論如何都跑不出那縣城,這分明是進入了陣法之中,也就是說,那縣城也隱藏在陣法之中,所以他纔再難尋到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