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裴紅欞猛地想到,也這麼問着。
丁夕林搖頭道:“不是。”
“我和尊夫,只是在那一場事後,才漸明對方所慮,也才互相心許。”
他說及“心許”兩個字時,臉上浮起了一絲愴然的神色:是呀——那是心許。徐君目注,季子掛劍,就是那樣一種心許。
可是如今,斯人已矣。
丁夕林看向身邊的贛江,他不想裝得和肖愈錚深交如何,也不想空言安慰他這個未亡人。因爲他知道,彼此都已足夠堅強。這個人世,你能祝福於他人的,包括像裴紅欞這樣一個美麗女子的,是不是也只剩份一個蒼涼的堅強而已?
死者已矣,但生者,必須還要堅強地活下去。他看着裴紅欞水中的倒影,忽然有些佩服這個女子——她能一力堅持,不肯把亡夫的《肝膽錄》輕易交託給她那個三哥,不肯輕易卸下那身上的重擔,只此一點,已足值欽敬。
他明白接過這《肝膽錄》以後就意味着什麼,但,那些人世紛繁,不必再說,只有接與不接的決定而已。
窈娘程非把裴紅欞帶到贛江邊後,就已抽身遠避。她不願參與愈錚那沒有交託給她的隱祕,她猜愈錚此舉必有深意。一直隱身於十數丈外的林中監視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