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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希載臉上的汗都要滴了下來:難道俞九闕居然力助東宮?卻聽韓鍔緩緩道:“據紫宸與韓某這一夜所查,謀刺皇上的兇手只怕與已獲罪收監的太子妃之父曹蓄厚大有關聯。諸位大人,這等犯上不倫的大逆之事,是否要確查個水落石出?”
他說話時眼睛直盯着韋靈,口裏問的卻是陳希載。陳希載一時也斷不定韓鍔心意所向,但馬上還是作色道:“當然!”
韋靈的額上微微出了些冷汗。韓鍔的矛頭所向怎麼已直指東宮?只聽韓鍔道:“那好,今日我們就要三司會審,請刑部、大理寺、與按察院把這事儘快審理個明白,但有身後餘黨,一定嚴懲不貸!”
陳希載面上微現振奮。卻聽韓鍔嘆道:“各位大臣,當此多事之秋,各位還望約束手下家奴,在長安城中勿增變亂。一切,且都等到聖體萬安後再說,這可與各位的身家性命相干。”
三天,以後的三天時間在韓鍔都是一粒沙一粒沙地數着那個沙漏數過去的。這三天裏,無論對韓鍔,俞九闕。陳希載,還是對太子贄華,以及與此相關的所有人,只怕都是一個巨大的煎熬。韓鍔到底是什麼打算?皇上到底有沒有死?他與俞九闕,還有駐守長安洛陽的王橫海與古超卓之間的結盟到底又有多麼結實?這些問題時時在拷問着東宮與僕射堂中最高的決策者。在宮外,也時時地在拷問着餘婕——這個時機對她與她大荒山一脈,可以說是最好的時機了。她處心積慮,所要等待的就是這一天。她無法親身逼迫韓鍔,她能逼迫的就只有餘小計了。但餘小計從始至終沒有吭聲,最後只冷冷地說了句:“我不想做什麼皇帝。婕姐,你死了心吧。”
三天後,韓鍔獨鎮武英殿時,忽有人來報:“長樂門外,宮牆巷道里,有神策軍譁變。”
——東宮的人終於坐不住了!他們要動手,韓鍔臉上的神色變得更陰冷了,他當時立即疾馳向長樂門外宮牆巷道。這還是冒出的頭一點火星,他絕不能手軟。這個局面,這個長安,只要他韓鍔在,就不能讓他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