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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方旭再後面看着,想要制止又不止如何是好,少一靠近便覺得孫向景渾身上下都流轉着一股淡青色的氣勁,雖然不甚凌厲,但是其中隱隱有些刺鼻味道,卻是蠱師一門的內功氣勁,端的劇毒無比。叫他一時不敢靠近。
原本孫向景的修爲卻是不能施展這等手段,只是他現下神志喪失,又是奇毒入體,體內毒功自然激發護主,卻是將徐方旭隔絕在了身外,不得靠近。
那名鄰居被挖去了一隻眼球,頓時倒在地上痛呼不已,又是驚來了不少人圍觀。衆人跑進客棧,卻是見孫向景在那邊用一雙手挖着廢墟,整個人血淚橫流,頭上的簪子也不知何時掉落,散着一頭黑髮形若癲狂,挖得一雙手鮮血淋漓。
天空中悶雷震震,隨即便飄下了冰冷的細雨。中原說“冬雷震震夏雨雪”,這在大理國卻也不稀奇,冬日裏常有悶雷細雨,衆人原已習慣,此刻卻都是心中一震,看着眼前的場景愈發覺得各種不是滋味。
圍觀中一名年老的婦人在雷聲中驟然跪地,不住磕頭作揖,口中用土話喊着“柏潔夫人”,神情恐懼,像是中了邪一般。徐方旭看她這般樣子,心緒雜亂,也不知出了什麼事情,又見周圍衆人一聽老婦人所說,竟是個個都跪倒在地,跟着磕頭。
原來當年皮羅閣火燒松明樓之時,鄧賧詔的詔主夫人曾事先預知了災難,卻無法說服丈夫,只得以銀製的手環腳環戴在丈夫身上。松明樓燒塌之後,柏潔夫人也是如眼前孫向景一般,用一雙肉手刨開了還未冷卻的松明樓廢墟,從屍骸中認出了自己的丈夫,使得鄧賧詔主成了唯一一個全屍而收的詔主。
據說當時柏潔夫人挖開炙熱的火炭,一雙手都被燙的骨肉分離,上天憐憫,降下大雨,澆滅了松明樓的廢墟。火燒松明樓那日,成了大理一帶日後的火把節,年年紀念;那天下的那場雨,也成了“火把雨”,年年準時降臨,千年不變;大理人爲了紀念柏潔婦人,每個姑娘都要在那天那草藥染紅指甲,表示不忘其對愛情的忠貞。
孫向景長得清秀,又是披頭散髮在那邊挖掘廢墟,天上又落下了雨,一時叫這些百姓想起了柏潔夫人的傳聞,一時都是肝膽俱裂,個個跪地磕頭。徐方旭被能覺得不對,閉氣內息,這才發現孫向景周身的青色氣勁竟是毒性猛烈至此,只怕在場衆人都是中了奇毒,不知會落得什麼下場。
知道此事,徐方旭才知道當年杏妹怎麼憑着一己之力,爲苗人蠱師報仇,還屠滅了一整個宅子。照着現在這個情況,若是再不加以制止,只怕孫向景一人之身,靠着周身的那股青色毒氣,也能給羊苴咩城再造成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