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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不會輕功,你死了我也跑不掉……”說完這句話,他雙眼一翻白,昏死了過去。
“師弟!”鄭東霆悲怒交集,滾燙的淚水在他的眼眶中瘋狂打轉。他咬緊牙關,緊緊抱住祖悲秋的身子,抬頭看去:眼前的黑衣刺客正在齜牙咧嘴地用力拔劍,誰知道這一劍刺入了祖悲秋的肋骨之中,被兩根骨頭別住,死活拔不出來。
就在這時,鄭東霆飛起一腳狠狠照他胯下撩去,恨不得一腳踢得他斷子絕孫。這黑衣人識得厲害,連忙鬆手棄劍,一個後空翻遠遠躲開這一擊。鄭東霆抓住這個時機,雙腳一頓,身子沖天而起,閃電般穿越過聚義廳大門,落入徐州分舵的庭院之中。
“殺人啦,有刺客!”鄭東霆把將祖悲秋肥胖的身子抗在肩上,扯開嗓子大聲叫道。他那洪亮的嗓音頓時將院中值守的關中弟子吸引了過來。“殺——!”幾個徐州分舵弟子揮舞長劍,氣勢洶洶,叫囂而來,將刺客團團圍住。只見這黑衣刺客右手一抬,彷彿摘果子一般從離自己最近的關中弟子手中奪過一把長劍,身子以左腳爲核心飛快一旋,長劍舞出一輪耀目的光盤。只聽得叮叮叮叮數聲脆響,圍過來的分舵弟子還沒有來得及舞劍作勢,手中的長劍已經斷成了一地廢鐵。
“跑啊!”關中弟子們倒也乾脆,腳下根本沒停,順勢轉過身飛快地四散跑光了。
“喂,喂!”鄭東霆氣得眼珠子都要瞪落在地上,“奶奶的還是關中弟子呢,太沒義氣。”他轉過頭去,和刺客對望了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雙腳一用力,也朝着遠方飛一樣跑去。而那黑衣刺客鍥而不捨,吊着他的身影,急追而來。
夜風撲面,徐州城影影綽綽的燈火連綿不絕,在鄭東霆的眼中連成一條奔騰不息的光河。若是在平時,在萬家燈火中施展輕功,趁夜奔行,這樣的流光之景是最吸引人目光的。但是此刻的鄭東霆沒工夫欣賞眼前疾馳的美景,也決不願作絲毫的停留,更不敢再浪費氣力高聲呼救,只能悶聲不響地從一戶人家的房頂,跳到另一戶,專門挑選在常人眼裏看來過於詭異莫測的道路拼命奔逃。黑衣刺客猶如一道他永遠也無法擺脫的影子,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他能夠感到森寒刺骨的劍氣透過他背後的衣衫,刺進他的肌膚之中,宛若芒刺在背。肩膀上的祖悲秋越來越沉重,漸漸猶如一隻小象般沉重,令他的腰都要直不起來。
“聽說人要死的時候,會漸漸變得比往常沉重,所以人們才總是說死沉死沉,莫非師弟他真的要不行了?”鄭東霆一邊跑,一邊在腦子裏胡思亂想着。他猛地轉過頭去,狠狠瞪了身後的黑衣劍客一眼:“若是師弟真的死了,老子我拼着被廢去武功也要把你大卸八塊,扔到郊外餵狗。”
黑衣刺客的身影浸在夜色之中,周圍的光線似乎都被他純黑色夜行衣吸收殆盡,就着月光,鄭東霆只能看到他驃悍的身形輪廓,和那雙猶如餓狼般貪婪急切的眼神。就在這一回頭的瞬間,這個刺客已經趁機再次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手中洶湧的劍光幾乎可以夠到鄭東霆的脊背。
“哼!”絕望之中,鄭東霆提聚起最後一口真氣,作了最後一次加速的努力。儘管他的燕子飛雲縱乃是江湖上最高明的輕功,但是身上負重兩百斤,真的很難將這燕子般輕盈的身法發揮到極致。而這個刺客所施展的輕功雖然不如燕子飛雲縱有名氣,但是卻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絕技,想要甩掉他只能是癡心妄想。感受着背後越來越沉重的殺氣,鄭東庭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一股股燥熱朝着自己的太陽穴壓迫着,令他頭昏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