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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橋俯瞰洛水,綠水飄蕩,銀波粼粼,沿岸細柳如絲,槐楊吐綠,涼風送爽,令人心曠神怡。祖悲秋站在洛水之上,癡癡地望着水上來來往往的渡船,一時之間忘記了和衆人一同前行。
“悲秋,快點來吧。我要帶師兄弟和各位姐妹到永泰坊我洛家的湘紅別院中休息,養精蓄銳,好準備今晚的論劍大會。”洛秋彤輕輕一拉他的衣角,輕聲道。
“天河津樑,名不虛傳,這裏的確是不同一般的美景!”祖悲秋興奮地說。
“洛師妹,沒關係,你這位前夫婿第一次來洛陽,自然要讓他過過憑欄而望的癮頭,如今時光尚早,我們便陪他再呆一會兒。”馮百歲笑道。
“看他的模樣,就像是個剛剛被放出來的死囚,什麼東西看起來都格外希奇。”容可盈忽然輕笑着說。
就在這時,天津橋北一陣喧譁聲,幾名金盔金甲的金吾衛士當先開道,將天津橋上的行客統統推搡到一邊,接着幾名皁衣玄服的壯漢扶着一名渾身華服的老者跌跌撞撞地穿過天津橋,來到了橋南的洛堤之上。
祖悲秋隨着被推擠開的人流踉踉蹌蹌地退到橋下,轉頭奇怪地問洛秋彤:“他們在幹什麼?”洛秋彤剛要說話,只聽到橋南“噗嗤”一聲大響,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頓時橫空飛了起來,高高竄出圍觀的人羣,正好落在祖悲秋的面前。
祖悲秋目瞪口呆地看着這顆人頭,愣了半晌,才蹲下身,用雙手捧起人頭一看,頓時想起這個人正是剛纔被押解到橋上的那個華服貴人。橋南金吾衛的首領分開人羣來到他的面前,從他的手裏將人頭一把拎了過來,道了聲:“有勞了。”轉回身,重新走進了刑場。祖悲秋張口結舌,掙扎了幾下,雙眼一翻,頓時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