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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怎樣?”風洛陽此刻已經沒有了爭辯的力氣,彷彿一隻待宰的羔羊,死樣活氣地說。
“先把你和孟斷魂決鬥詳詳細細講給我聽。”魚韶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期待的神色,細聲道。
“人都死了,塵歸塵,土歸土,他的一切你又何必追究?”孟斷魂雖然入魔極深,性格兇殘,濫殺無辜,但是行事灑脫,不失爲一個磊落漢子,在此關頭,風洛陽仍想爲他盡點人事。
“喲,你什麼時候做起了和尚?聽着,只要你故事說得好聽,本姑娘說不定看在這個份兒上,稍稍減點兒價。”魚韶挑了挑眉毛。
“減價?”風洛陽聽到這兩個字,雙眼頓時一亮,連忙點頭,“好好。”
“說起我和乘風會當家魚韶的關係,那真是要說上十天半個月。這裏我唐鬥就給小祖你化繁爲簡大略說一下,讓你也知道知道,我唐門大少是如何從一個唐門的無名小輩,成長爲如今風光無限,一呼百應的江湖大豪。”唐鬥關好風洛陽廂房的大門,拉着祖菁並肩坐在牀上,得意洋洋地說道。
祖菁用一雙清純無瑕的星眸盯視了他半晌,終於無奈地點點頭,道:“我其實是想問小師叔和魚姑娘的關係,不過……先說你的吧。”
唐鬥似乎很享受給人講述自己這一段經歷,一點都不在乎祖菁的漫不經心:“話說十三年前,我唐鬥十五歲,魚韶十三歲,在饒州道左相逢。一個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江湖俠少,一個是亭亭玉立,冰肌玉骨的多情少女。我們兩個一見如故,兩心相許,結爲至交好友,共遊鄱陽湖,開始了一段令人心醉的友情,當然……”說到這裏,唐鬥將手中的扇子一抬,忽然想起了什麼,“嗯……,當時還有老風。他才從雲南哀牢山下山,想要到天山去學劍,遇上了我。我和他一見投緣,結爲兄弟。讓我想想,當時似乎是我,老風還有魚韶三個人共遊鄱陽湖。不過,你也知道老風那傢伙,除了劍法,什麼都不懂,整天喃喃不絕地背誦着各種各樣的劍式。除了晚上睡覺,其他時候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聽到唐鬥說起風洛陽的趣事,祖菁頓時咯咯笑起來:“小師叔上了天山之後,剛開始也常常是這個樣子。不過後來他學了我們天山的劍法,漸漸變得開朗了很多。他說,天山的劍法是令人開懷的劍法。”
“呃,呃,他的事以後再說。我說到哪兒了?對,我和魚韶一見如故,共遊鄱陽湖,彼此傾心。哎,那時的我啊,還是青蔥無暇的少年,愚蠢而多情,幼稚地信奉着梁山伯與祝英臺一樣的悽美戀情。我和她共度了三年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她到黟山練劍,我不顧唐門的阻止,隔三差五便上山去探望她。越女宮的各個關卡,我已經熟極而流。整個江湖,只有我唐鬥能夠將黟山越女宮當成自家後院,隨出隨入。我到中原做生意,她也會不遠千里趕來與我相會,我們情投意合,無話不談,如膠似漆。”唐鬥說到這裏,一臉的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