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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之揚問道:“席道長,飛雪是雄的還是雌的?”席應真搖頭:“這我不知。”葉靈蘇看了看,低聲道:“是雄的。”
“好個老光棍兒!”樂之揚兩眼發光,拍手大笑,“待我送它去中土,找個美人兒配種,生一大窩小鷹崽子,光大它的門庭纔好。”
席應真拈鬚微笑,葉靈蘇卻是俏臉一紅,啐道:“什麼美人兒配種,死沒正經!”
“怎麼沒正經?”樂之揚搖頭晃腦,“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難道你就不找婆家?”
葉靈蘇紅透耳根,奪過一支船槳劈頭就打,樂之揚慌忙舉槳格擋,兩人將小船當作戰場,你來我往,上遮下擋。席應真固然狼狽縮頭,飛雪也被驚擾,沖天而起,盯着下方爭鬥,拿不定主意是否幫助主人。
突然間,無雙島方向傳來一聲怒嘯,衆人聽出是明斗的嘯聲,應是發現喫虧,怒極而嘯。葉靈蘇一皺眉頭,忽也丟下木槳,挺身站起,輕啓朱脣,潛運內氣,仰首向天,發出一聲長嘯,欺風決雲,悠悠不絕,直如雛鳳比翼大鵬,與那怒嘯交替上升,迴盪天海之間,絲毫不落下風。
過了一會兒,明鬥無計可施,只好停下嘯聲。葉靈蘇也把袖一拂,飄然落座。她一眼望去,只覺天高海闊,多日來的悶氣一掃而光。席應真看着她暗暗點頭,心想:小姑娘氣概過人,不讓鬚眉,可惜身爲女子,先天上輸了一籌,若是生爲男兒,未必不能做出一番大事。
三人各懷心事,盪舟向前,餓了就喫乾糧,渴了便飲清水。席應真修煉“蜇龍眠”,一大半的時間都在昏睡。《山河潛龍訣》中記載,釋印神身兼佛道兩家之長,“蜇龍眠”的心法脫胎於五代道士陳摶的“華山十二睡功”,當年陳摶於夢中得道,高臥華山,三年不醒。席應真出身道門,修煉此功事半功倍,入睡時身如木石,呼吸若有若無,看上去就像一個死人。
樂之揚忙着調教白隼,以便搜尋四方船隻。儘管由生入死,過了最難的一關,但要辨認出從未見過的船舶,仍然不是一件易事。有時飛雪引領小舟,行駛數十里也無所見,有時找到地頭,不見大船巨帆,惟見長鯨如山,出沒於滄波之間。
這麼東飄西蕩,眼看給養漸少,樂之揚失去耐性,大聲喝罵白隼。這一次,葉靈蘇倒是沉得住氣,冷冷說:“急什麼?急就能成事嗎?海東青天性自尊,不可隨意折辱,如不然,雄心受了挫折,未來一定畏手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