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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非臣心中警鈴大作，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惜，他還是沒能阻止更快一步的楊特助把話說完。
他說：“——他問您，還生氣呢？”
短短四個字，擲地有聲，又匪夷所思，還帶着一種莫名其妙地像哄小朋友的求和。就好像一直以來在無理取鬧的那個人是顧非臣似的，而霍南景寬宏大度，最後還是決定像個爸爸一樣把他原諒。
全場一片死寂。
顧非臣終於確定了，霍南景就是有病！
最後，楊特助是怎麼離開那間比南極還冷的總裁辦公室的，他已經不記得了，他只記得自己一後背的冷汗，是在回到自家公司後才被吹散的。跟在霍總身邊這些年，他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是能讓他害怕的了，如今他才發現自己錯了，還是有的，好比對面集團的小顧總。
偏偏自家擅長把天捅出來一個窟窿、還毫無自覺的總裁，如今也正一臉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怎麼樣，怎麼樣？那邊對我這個及時雨還滿意嗎？”
他願意消氣，和我坐下來重新談談他兒子和我兒子的事了嗎？
很顯然是不願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