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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非臣並沒有看到裴否楊。裴否楊藏在柱子的視角盲區,把拍到的照片發給了自己大哥:【顧非臣這小兔崽子來S國幹什麼啊?】
裴否楊只是想問問。
但裴否天卻在看到顧家父子身邊連保鏢都沒有幾個的天時地利局時,心臟差點跟着漏跳了一拍。他不得不捂着自己越跳越劇烈的心,緩緩平和着那不可言說的情緒,他的眼前是一片火光,就彷彿他再一次回到了那個他以爲自己這輩子已經完蛋的夏天。
蜿蜒的盤山公路,不斷嗡鳴的賽車引擎,以及被壓在車裏,被斷裂A柱直穿胸膛的弟弟,他倒在一灘血泊裏奄奄一息,對他張了張口。
裴否天始終無法回憶起來,對方當時說的到底是救我,還是其他。
他只知道每每想到這裏的時候,他一瘸一拐的腳踝還在隱隱作痛,可與此同時,一種“連老天都在幫我”的感覺,也迅速席捲了裴否天的大腦。
二十多年前是他的弟弟,二十多年後是顧非臣。
他可以對他媽媽信仰的上帝發誓,他從沒有真正主觀意義上想要去害死過他的血親,可有時候事情它就這麼巧啊。
他不需要做很多事,只是輕輕推一把,最大的威脅就要消失了。
裴否天真的要忍不住想,這是不是來自上帝的暗示,註定他才能夠得到裴家。不然爲什麼會這樣?每每在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希望的時候,又讓他看到自己成功的可能。他現在的情況甚至比當年更好,當年他爸完全沒有考慮過他,但現在他的女兒裴不若很得老爺子的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