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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其實天氣也是不錯的,要風有風,要太陽有太陽,既不冷,也不熱,岐陽坐在馬車裏,非常無聊地拿着衣袖納涼扇風——其實他更願意隨便一點,但是呢,人在古代,基本的禮貌還是要講的。他自然可以和什麼法國人美國人談裸奔,裸奔的人性自由與自然奔放,還是什麼倫理道德與人性浪漫的關係,但是對着眼前這個一根頭髮都不亂的尼姑,不要說裸奔,就是露出一截手臂,她都會皺眉,雖然她也不說話,但是,她就會低頭看着車板,不看他——她遵守着她的道德,非常標準——她不能管你如何穿衣,但是,她“非禮勿視”。
這樣多麼沒趣,岐陽是絕對不喜歡外加很討厭這樣兩個人坐在一起,卻是沒話講很尷尬的局面,爲了他的愉快心情着想,他還是決定開口和這個尼姑說話。
“神歆姑娘,”其實他還是更願意就叫“神歆姑”,這樣更能體現神歆的特質,但爲了避免神歆這一路都不睬他,他會悶死,所以還是多說爲妙,“我們還要這樣坐多久?”他其實也不是喜歡說這樣沒有水準的話,但是他又不知道要和神歆說什麼。
“很快。”神歆聽見他開口說話,抬起頭來,微微一笑,“就快到了。”
她這樣就一句解決了他好不容易纔想出來的,惟一的一句共同語言?岐陽好傷心,揮着袖子扇了兩下,轉頭東張西望,“咦?”他又回過頭來看神歆,懷疑地問:“你出門還有保鏢的?”
“保鑣?”神歆微微一怔,“什麼保鏢?”她雖是女子,但是孤身行走江湖,從來沒有伴侶,哪裏來的保鏢?名醫山莊是絕對不會專門爲了她,而出動本就不多的人手保護她的,她既然已經出師,就表示名醫山莊相信她的能力。
岐陽一邊扇袖子,一邊指着外面,“你看,那裏啊,一個穿很難看的黃衣服的人從早上跟到現在了,他不是你的保鑣,老是跟着你幹什麼?”他的眼睛一向都很好,而且他也沒有什麼別的大本事,不過就是他的觀察力好,而且一旦被他觀察到了,就很難擺脫岐陽的繼續觀察——他有這種天分,會本能地對他注意到的東西持續地觀察——這種本事用在研究上也不錯,用在這種場合也——還可以。
“那不是保鏢,”神歆看了一眼,平心靜氣地道,“是敵人。”
“啊?”岐陽傻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