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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亞早已料到迪盧克會憤怒。兄弟二人拔劍相向,他卻覺得,這是說謊者應得的懲罰。 可當他們纏鬥在一起,凱亞第一次感到強大的元素力在他身體中迸發。多年來,他始終將自己藏在迪盧克的光輝之下,這是第一次,他用真實的自己面對義兄。 冰冷、脆弱的元素之力,沿劍尖湧向迪盧克的火焰。紅與藍碰撞,爆出驚人的颶風。凱亞的「神之眼」,便是在此刻悄然降臨。 …… “勇者大人……死了?” “再強的勇者也只是人類,在過於強大的魔物面前也會無能爲力,死在戰場上反而是勇士最好的歸宿。”芭芭拉的父親,「拂曉的樞機卿」西蒙·佩奇如此安慰道。 年幼的芭芭拉,致力於爲蒙德城的所有人帶來歡笑和治癒的芭芭拉,第一次感受到「生與死」的沉重感。 只是急凍樹前捨身擋住冰棱的場景依舊曆歷在目。 不會死的吧? 會有奇蹟吧? 如果唱歌可以讓勇者復生,芭芭拉願意獻上自己的嗓音。哪怕是一輩子再也不能出聲,也要將勇者大人呼喚回來。 偉大的風神啊,請聽見您虔誠信徒的願望。 如果宿命·萊艮芬德真的是芭芭拉命中註定的勇者,那就讓他躲過死神的鐮刀,再度回到我眼前吧。 …… 無處不在、貼心周到的諾艾爾一天內連續出現了好幾次不應該犯的失誤,在向市民道歉時鞠躬低頭的她看着地面,眼前浮現那個總是掛着爽朗笑容的紅髮少年的臉。 應該由我來的、如果我在他身邊的話、如果那天我收到消息了、如果我及時趕到了…… “欸?那個,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對不起,諾艾爾,你不要哭了……” …… 晨曦酒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提着大劍氣勢洶洶的優菈闖進莊園,看見躺在大廳裏的,那具冰冷僵硬的軀體。 ……起來啊。 不是說要和我吵上一輩子的嗎?不是說一定要把我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糾正過來的嗎? 爲什麼不逃啊,爲什麼要作戰啊?你不是最狡猾的嗎?爲什麼會像個英雄一樣死在戰場上啊? 駐足片刻,優菈轉身離開酒莊。來與回都是那麼氣勢洶洶,都是那麼堅決而凌厲。 [我不會哭,我永遠不會在你面前哭!] “……怎麼可能,會爲了這個混蛋傷心啊……” …… 安柏躺在牀上,任憑窗外的陽光灑落進來。 天氣真好啊,這個時候應該到高處,揚起「風之翼」自由翱翔纔對啊。 奇怪了,爲什麼就是提不起幹勁來呢? 明明連「神明」都已經承認我了啊。 「重要的不是強風而是勇氣,是它讓你們成爲世上最初的飛鳥。」 一定存在「只有我纔會做的事」,一定存在「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 可飛鳥也有疲倦的時候啊。 [放心好了,我哪裏也不會去! 他們說什麼就讓他們去說好了,我相信你的祖父,也相信你。 我會把他教給我的東西原原本本地交還給你,在此之前我哪裏都不會去的。 恭喜!等你哪天玩膩了,從騎士團退役了,我就帶你去看蒙德之外的天空!] 璃月有山巒,稻妻有薄櫻,須彌有參天的古樹,楓丹有壯麗的瀑布和河流…… 你說過要帶我去看的呀。 “騙子。” 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呀。 “大騙子。” 爲什麼還是和祖父一樣不辭而別了呢? “我還有很多不會的地方呀。” 我現在可還只是見習騎士,離正式騎士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 我還想和你一起分享得到「神之眼」的喜悅,最近在奔狼領又發現了新的東西,你出發前讓我留意的遺蹟守衛我也找到了—— 你回來呀。 “安柏……笑起來,保持微笑,一切都會變好的。” 可全身的力氣都像被抽空了一樣,不想去巡邏,不想去飛翔,就算被騎士團就此除名也無所謂。 “起來呀,安柏,你要成爲蒙德的守望者……” 躺在牀上的安柏,緩緩閉上了雙眼。 …… “老師,我想請問你……宿命,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沒有了。”阿貝多整理着實驗筆記,“經過這麼長時間還沒有甦醒,最終的結局只能是死亡。” 那天「博士」說宿命是「魔神」,於是阿貝多趁周圍人不注意,悄悄拿了宿命的一點身體組織回來化驗。 結果無論是頭髮還是指甲,包括他嘴邊的血漬,最終的實驗結果都表明——這個人,是確確實實、徹徹底底的一名普通人類。 結果還是沒能挖掘出他身上的祕密啊。 等宿命徹底死去,不知道可不可以拜託迪盧克,讓我用他的屍體進行研究——從感性的角度來說,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而作爲助手的砂糖,只是回想起那天的晚宴,那身西裝和優雅的微笑。 ……沒能一同見到「仙境」的夥伴,明明得到了,卻又失去了。,! 明明那個人身上還有那麼多謎團沒有解開…… 也許,當我成功復刻故事書裏的「仙境」,許下願望,朋友就會重新回到我身邊了吧…… …… 前輩退出了騎士團,宿命在與魔龍作戰的過程中不幸戰死。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的彙報,紙下藏匿的卻是哀傷而沉重的故事。 「永護蒙德」。 萊艮芬德這個姓氏,與古恩希爾德一樣值得被敬重。 ——只是。 “真的回不來了啊……” 那個無憂無慮,自由在城內城外奔跑的紅髮少年。 那個年輕熱情,同樣是一頭紅髮的騎兵隊長。 兩兄弟的胸腔中彷彿都有一團不滅的赤焰,儘管個性大相徑庭,卻都會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蒙德。 身爲騎士,凡事要以蒙德城和西風騎士團爲最優先。 她不能說督察長的決定是錯誤的,畢竟連大團長也都認同了這一決策——「只要這份榮譽屬於萊艮芬德,不管落在誰的身上都是一樣的。」 如今還留在騎士團裏的,只剩下了凱亞一人。 手指輕輕拂過桌邊那本《少女薇拉的憂鬱》。 現在是深夜,所以——能允許我稍微任性一會兒嗎? 在暴風雪裏,重劍和單手劍不斷碰撞,宿命讀懂了琴的孤寂與堅決,琴也讀懂了宿命的灑脫和自由。 那是比迪盧克前輩還要活潑的火焰,是她嚮往的靈活和從容。 ——那位自由如風的少年要被長埋於地下了。 也許這就是身爲騎士的命運吧…… ——只是,沒來得及說上一句告別。:原神:無限結緣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