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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名黨委委員,書記溫浩現在掌握了三票,鄉長何義盛掌握五票,控制權仍舊牢牢地掌控在何義盛手中。 樑棟雖然一直投的都是棄權票,但何義盛仍舊把政府這一塊兒的擔子都壓在了他身上。 他一個鄉長,雖然負責主持政府的全面工作,但直接管的事並不多。 何義盛深得抓大放小的精髓,政府裏面的瑣碎事務,統統交給幾個副鄉長處理,他則每週開一次碰頭會,聽取聽取他們的彙報,在重大問題上做出指示,小事則直接放權給他們,讓他們自由決斷。 而幾個副職中,何義盛最爲倚重的就是樑棟。 這小子一上任就幹了幾件漂亮事,深得何義盛的讚許。 加上他又是何孝恩的女婿,何義盛沒理由不高看一眼。 溫浩既然已經和何義盛撕破臉皮,私底下也是小動作不斷。 見樑棟雖然跟何義盛走得很近,但黨委會上卻一次都沒跟隨過他,就覺得可以爭取一下,於是,私底下就跟樑棟聯絡了幾次感情。 誰知,別看這小子年紀不大,卻猾得跟個泥鰍似的,從來不許諾,只會打太極。 其實,溫浩他們這麼看樑棟,樑棟簡直冤枉到姥姥家了,他一個小年輕,哪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在他的認知裏,上好自己的班,幹好自己的活就行了,至於拉幫結派,爭權奪利,一概與他無關。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身在旋渦之中,又怎能置身事外? 官場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圈子,你不加入這個圈子,就得加入那個圈子,哪個圈子都不加入的後果就是最終被所有人給孤立。 現在他還只是身處鄉鎮一級,這對他的影響還不是很明顯,但也讓他有了一些切身的感受。 樑棟拒絕了溫浩拋出的橄欖枝後,溫浩就再沒給過他好臉色,凡是樑棟需要用得着他的地方,能卡則卡,能拖則拖。 何義盛雖然很看重樑棟,但他這個圈子的其他人見樑棟不能融入他們,也就沒拿樑棟當自己人,雖然不至於跟他對着幹,卻也人爲的給樑棟的工作制造了不少麻煩。 剛上任那段時間,樑棟的辦公室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這纔過去兩個月,就已經門可羅雀。 就連以前往這跑的最歡的林立功,也逐漸沒了身影。 這些樑棟都還不介意,但他佈置下去的工作,那些部門負責人陽奉陰違,找各種理由不配合,就讓他很惱火了。 他呢,又不能亂髮脾氣,否則你一個小年輕,人家會說你擺架子,不尊重老同志。 都說年齡是個寶,看來年輕也未必好啊。 這天,樑棟被民政辦一個副主任給氣了個半死,就開着車來到鄉里的一個療養院,找裏面一個老頭兒訴苦。 這個療養院就在西衝村後山上,依山傍水,環境十分不錯。 不久前,何葉來到鄉里,對樑棟說,要去拜訪一個親戚,就帶着他來到了療養院。 樑棟只知道拜訪的老頭姓何,至於叫什麼,何葉沒說,樑棟也沒問。 槐安這邊,姓何的人太多了,有了何孝恩的先例,再出現幾個何姓大佬,樑棟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何葉問那老頭喊爺爺,樑棟也就跟着喊爺爺。 槐安何氏不亂字輩,像何孝恩和何孝堂雖同屬孝字輩,其實已經沒有多少血緣關係,他們再往上數三代,也不在同一個鍋裏喫飯。 所以,樑棟也就只認爲老頭是何葉爺字輩的一個親戚而已。 這個療養院規模不小,何老頭住的地方很偏僻,是一個單獨的小院子,院子裏有個石桌,桌子上有個棋盤,樑棟每次來看望何老頭,都會在這兒跟他對弈幾局。 樑棟知道這個療養院是省裏建的,裏面住得主要都是一定級別的官員。 而何老頭能在這裏佔據一個獨門小院,級別肯定低不了。 樑棟之所以經常來看望何老頭,並不是圖他的背景,而是跟他真的對脾氣。 老頭子:鐵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