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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棟要想得到全鄉老百姓的認可,只是深入農戶,並沒有什麼用,關鍵還是要得到老百姓的認可。 要想讓老百姓認可,那就必須做出幾個能讓人信服的舉動來。 而何孝豐就是樑棟的第一個目標。 如果能拿下何孝豐,西衝村百姓勢必會對樑棟感恩戴德。 現在,擺在樑棟面前有兩個問題:其一,是何孝豐是老何家的人;其二,西衝村百姓被他荼毒已久,對他的畏懼已深入骨髓,沒人敢帶頭出來指證他。 樑棟天天走村串戶,早已得到了老百姓的認可,大家都知道這個‘伢子鄉長’是個辦實事的好官,可是,他們不相信樑棟一個外姓,敢在何衝動老何家的人。 那個媳婦被何孝豐逼死的青年叫羅德良,也是個復員軍人,兩年前又娶了個媳婦,不久前還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 當樑棟找到他,想讓他出面指證何孝豐時,他有些意動,但卻被他的新媳婦抱着孩子,一把鼻子一把淚地給攔住了。 樑棟也能理解,羅德良現在妻兒雙全,又怎會冒着被報復的危險而站出來呢? 樑棟思來想去,把注意力放在了何孝豐的傻兒子何義海身上。 何義海並不是天生就傻,在他小的時候,生過一場病,何孝豐坐在麻將桌上,捨不得挪屁股,沒有及時送醫院,就燒壞了腦子。 村裏人都說,何孝豐這是惡做多了,得到的報應。 何義海不能幹活兒,就天天在村子裏閒逛。 他最喜歡聽評書,尤其喜歡聽《水滸傳》,經常手裏提着一把木劍,幻想着行俠仗義,打抱不平。 何義海喜歡聽評書,在村子裏無人不知,說起來這其中還有一個典故。 何孝豐禍害了一大羣女人,其中他最喜歡的,還是給兒子何義海買來的女人。 那個南方女人生得嬌小玲瓏,有皮膚白皙,模樣也十分周正,稍稍打扮一下跟大城市的女人沒有兩樣。 何孝豐反正不差錢,既然買了,就買了個貴點兒的。 最初,何孝豐並未想對兒媳婦下手,只是傻兒子不懂房事,時間長了,那個南方女人就有些受不住寂寞,經常在家裏發牢騷。 再加上那女人本就有幾分姿色,在家裏時,穿得又隨便,何孝豐這隻經常偷腥的貓,哪兒能放過送到嘴邊的魚?兩個人眉來眼去試探了兩次,就滾到了一起。 何孝豐在家說一不二,家裏的黃臉婆是一句廢話都不敢說,每次他將行好事的時候,老婆子都會自覺的跑到外面。 傻兒子可沒有他娘那眼力見,還得何孝豐給他點兒錢,把他騙到村口小賣部去買些零嘴。 小賣部的老闆喜歡放評書,一來二去,何義海也就養成了聽評書的習慣。 這一日,何義海又搖頭晃腦地從村子裏走出來,聽到正在放評書《水滸傳》,果然被吸引了過來。 這一次,《水滸傳》不是小賣部老闆放的,是樑棟專門爲何義海準備的。 他走到時,正好在放‘王婆貪賄說風情,鄆哥不忿鬧茶肆’那一回。 何義海雖然癡傻,卻還能聽懂評書內容,偶爾還能點評兩句。 當他聽到潘金蓮委身西門慶那一段時,竟然咬牙切齒地說出了‘姦夫淫婦’幾個字。 樑棟輕輕一笑,突然關上了手機。 何義海正在興頭上,哪裏肯幹,瞪着眼睛對樑棟說:“幹,幹嘛關了?西,西門慶馬上就要遭殃了!” 樑棟笑道:“那你知道是誰殺了西門慶嗎?” “武,武松!”何義海一臉驕傲地說。 “那武松爲什麼要殺西門慶?” “西,西門慶勾引潘金蓮,潘,潘金蓮毒死了武大郎。” 很顯然,何義海聽得不止一遍,對劇情十分地瞭解。 “潘金蓮爲什麼要毒死武大郎?” “她,她就是一個蕩婦!” 何義海表情有些激動,他顯然對劇情有一定程度的認知。 樑棟見火候差不多了,就拱火道:“哥們兒,聽說你也娶了一個個漂亮的老婆?” 何義海重重的點點頭:“嗯,嗯,我老婆是全村最漂亮的!” “你老婆我見過,是很漂亮,長得跟潘金蓮一樣。”樑棟不懷好意道,“比潘金蓮還漂亮。” “那,那是當然!我爹花八萬給我娶回來的!”傻子流着哈喇子,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 “哈哈,那可不是給你買的媳婦,是給他自己買的。”樑棟笑道。 “放,放屁!”傻子揮着拳頭道,“你,你再這麼說,我揍你!” “不信?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這會兒你爹和你媳婦兒正在扮演西門慶和潘金蓮呢!” 樑棟的話讓傻子徹底急眼兒了,一把拉住他的衣服說:“走,走,跟我回去看看,你要說錯了,我揍死你!” 樑棟道:“去就去,誰要說瞎話,誰就是孫子!” 傻子拿着木劍,氣呼呼地回到家。 何孝豐也真是大膽,大門兒竟然還敞開着。 樑棟跟着何義海一進院子,就聽到了裏面傳出來的喘息聲。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他朝着傻子詭祕一笑,道:“聽到了吧,跟電視裏演的一模一樣,潘金蓮就是這麼個叫法。” 傻子雖傻,卻也有情緒,臉漲得通紅,舉着木劍就往裏屋衝去。 就在傻子踹門的工夫,樑棟躲到了大門外,等傻子拿着木劍追着他老子到處亂逃時,適時地出現在了他們父子面前。 農村人愛湊熱鬧,何孝豐家裏鬧出這麼大動靜,早驚動了左鄰右舍,一羣人把大門圍得水泄不通。 何孝豐渾身赤條條的,後背還被何義海的木劍砍了一下,雖爲出血,卻也留下一道醒目的紅痕。 何孝豐看見樑棟,顧不得許多,連忙向他求救:“梁委員,救我!” 樑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上前擋住何義海,把他手中的木劍搶了過來。 傻子指着他老子,‘哇哇’大叫道:“不,不要臉,西,西門慶!” 樑棟沒管傻子,轉身問何孝豐:“何支書,這是什麼情況?” 這時候,那個叫英子的南方女人穿着衣服走出來,把手裏拿的褲子丟給何孝豐,何孝豐一遍往身上套着褲子,一邊說:“不好意思,梁委員,讓你看笑話了。” “這位是?”樑棟指着英子又問。 “這是我兒媳婦,英子。”何孝豐穿好了褲子,臉不紅心不跳,跟個沒事人一樣。 樑棟心中罵了一句:臉皮真夠厚的。 “你把你兒媳婦睡了?”樑棟明知故問道。 “咳咳,梁委員,這是家事,家事。” 饒是何孝豐不知廉恥,被人當場點破,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 “好吧,家事。嗯,挺好,家事!” 樑棟要的就是一個由頭,見目的已經達到,也不願跟何孝豐多糾纏,邊說邊往外走。:鐵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