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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會被關注,會被安撫,會被照顧,所以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喫。
湯之念不是愛哭的性格,純粹是沒有什麼事情特別值得她去哭泣。小時候也會哭,害怕黑,害怕一個人,哭到一個人睡着了,醒來了還是一個人。外婆那時候在忙着田裏的事情,她年紀也不小了,帶到田裏白天風吹日曬,晚上蚊蟲叮咬,外婆便叮囑她在家。
哭泣的小孩子在湯之念懷裏沒一會兒就不哭了,也算她有點本事。
靳於砷看着湯之念哄孩子的場景,臉色沉得似寒帶冰川融化後形成的湖泊,看似一片平靜,可底下藏着深千尺。他記憶裏似乎有一段非常難過的往事,帶一層朦朧薄霧,難受到他不願意去想起。可那些片段總是會在睡夢中出現,似鬼魅的魔爪,用帶着鮮血長指甲的雙手掐住他的脖頸,讓他無法呼吸。
這段足夠令人窒息的往事,乃至今日,仍然會讓靳於砷心跳節奏紊亂,繼而呼吸急促。
湯之念光顧着哄小孩,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靳於砷。直到她側頭,看到靳於砷皺眉,臉色很差。
她以爲他身體不適,伸手輕拍他的肩,低喊他的名:“靳於砷。”
溫熱掌心那輕柔的一拍,似乎將靳於砷從深淵中一把拽出。他猛得放鬆了褶皺的眉頭,那雙似乎能將人吸入瞳孔的深邃眼眸緊緊看着她。
“你怎麼了?”湯之念聲音輕柔。
今天休假,湯之念難得沒有將長髮紮起,一大早剛洗過的頭髮,就這麼披在肩上。她頭髮很長,髮質不算絕對柔軟,沒有半分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