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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大江上寒風凜烈,吹着船頭上荊裂的臉。
他少有地穿着一身正式長衣袍服,那頭鬈髮結成髻再用頭山包着,此際又沒有帶着兵刃,衣飾總算比較正經,可是仍無法掩蓋一身散發的野性之氣。就好像他與虎玲蘭成婚那天,被童靜取笑像頭穿了衣撾的猴子一樣。
可是現在的荊裂無心理會這些。他看着前面江水的神色甚是肅穆,沒有了平日的笑容。
——到底前頭有甚麼在等待我們呢?……
一個人迎着江風而立,荊裂不禁回想當初從海外回到泉州後,獨自在灘岸上面向颶風暴浪的那情景。轉眼已是八年前的事了。那天他決定一個人挑起對武當派的戰爭。卻繼而經歷了這許多。有了可以付託生死的同伴與愛人。經過了以爲無法跨越的傷患幽谷。打了許多沒有想過會打的仗。獲得足可挑戰任何人的絕技。失去了要挑戰的敵人。
到頭來,武當派已不存在。他沒想到這旅程,是以這般令人遺憾的方式結束。
——不。只是一個新的開始。
荊裂早就跟妻子透露過自己將來的夢想:要像武當那樣,去找天下武林比試印證。只是這個志向突然被一場戰爭打斷了。
如今仗已經打完,荊裂想,也是他重拾那想法的時候了。
——只是阿蘭她現在是怎麼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