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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的是誤會了!” 呂漁此刻言辭十分懇切。 “先前我真只是懷疑那符的效果,現在想想確實犯混,二位生氣也是應該的,呂某在這裏賠不是了!” 說着他又朝雲清清深深揖了一躬。 芷蘿翻了個白眼,但收到雲清清的眼神,她纔沒再說什麼。 呂老爺子急聲道: “你剛剛說這個姑娘家能幫咱們找回守護神?” 相比扯不清楚的醫治之事,他心中最惦記的還是神像碎了,家業衰敗的事。 呂漁立刻點頭應和: “對對,爹你有所不知,這位清雲大師的天命閣是在您養病期間開始經營的,到如今已幫許多人解決了各種難題,聲名在全帝京都傳來了,真的十分靈驗!” 說着他又傳向雲清清道: “清雲大師,如今家父也已醒了,您現在可以幫我們把守護神尋回來了吧?” 雲清清點點頭,說道: “自然可以,不過要請回守護神,得從它是如何被你們觸怒氣走的着手,呂家要當着它的面改正錯誤,再誠心誠意地求它原諒,人家纔有可能再次回到這府上來。” “這……”呂漁爲難道,“可我們也沒做什麼啊,根本不知道是如何觸怒了守護神……這要如何改正啊?” “那神像碎裂前,這宅中當真沒發生過什麼事?”雲清清目光犀利地看着他,“你要不要再仔細想想?” 呂漁面色不自在地思索片刻,突然一拍腿道: “那時家父已病了一段時間,定是因那陳氏虐/待父親,不孝之舉觸怒了守護神!” “大師,是不是需要我們押着陳氏讓她認錯贖罪?要如何做您儘管說,我們定會全力配合!” 雲清清冷冷勾了勾脣: “陳氏之事且先放在一邊,既然你說了會全力配合,那便將府上花園裏,那荷花池子的水都排掉,看看能發現什麼,如何?” 呂漁表情頓時一僵。 “……大師爲、爲何突然提到荷花池?這跟守護神離開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你不是想尋回守護神嗎?那就按我說的做。”雲清清道。 呂老爺子一聽立刻首肯道: “既然如此,兒啊,還不速速安排人去,按她的要求去做!” 呂漁死死捏着拳,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道: “爹爹,真不是我不配合,但您忘了?那荷花池是當年我特意找懂風水的高人指點,專門挖出來的。” “當時那高人可是說了,這池子是興宅旺家的關鍵,絕不能讓裏面的水乾了,不然大吉成大凶,可就不僅僅是產業縮水的事了,到時咱呂家人的安全都難保!” “這……”老爺子經他這麼一說,也想起來當初確實有這麼回事,不過事情都是呂漁一手操辦的,這套說辭他倒是第一次聽完整。 雲清清淡聲道: “若那池子真像那位所謂的高人說的有用,你們呂家的大公子又如何會得急病過世?” “那是……”呂漁支吾着又想找些說辭。 但突然有下人跑過來通傳,打斷了他的話。 “老爺不好了,有、有官差來了!他們不由分說衝進門,馬上就到這後院了!” “什、什麼?”呂漁嚇了一跳,“好端端的爲何突然來了官差?” 說話間門外已響起齊刷刷的腳步聲,很快氣勢洶洶地進來了一隊人,果然穿着官衙的制服。
爲首一人高大俊朗,皮膚黝黑,一進門快速掃了一眼就直直朝雲清清走來,抱拳道: “大師,久等了。” 雲清清朝嚴浩初點點頭: “你今天來得,多少有點慢了。” 嚴浩初摸了摸後腦勺,笑道: “有點事耽擱了,其實正好我也打算去天命閣找您幫忙,晚些能否勞煩大師跟我去一趟?” 雲清清挑眉: “可以,那就先把這邊的事快些處理完吧。” 嚴浩初見她首肯,心中踏實下來,當即向呂家父子出示了腰牌: “六扇門辦案,有人舉報你們這府上有陳年兇案,即刻配合搜查!” 呂老爺子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怎麼會!大人定是搞錯了,我呂家向來本分,怎麼會牽扯到兇案!” 呂漁的臉色變得慘白,也連聲否認: “大人,這絕不可能!定是有人見不得我呂家好,刻意污衊!不信您將那舉報之人喊來,我可以當面對質!” “是我派人去官府舉報的。”雲清清不輕不重地開口。 呂氏父子倆齊齊閉嘴,瞪大眼睛看着她。 呂漁臉色變了又變,終於又轉爲憤然,怒道: “我原本敬你清雲大師名聲在外,才專程請你來府上幫忙解決問題,你若不願也便罷了,爲何竟要向官府構陷我呂家?” 雲清清面色平靜: “我答應的是尋回呂家的保家仙,此事自然作數,至於爲何報官,當然是因爲這府上確實有陳年兇案,不管是出於良心還是出於一個大梁子民的義務,遇到這種事我都會報官。” “你……” “是不是誣陷,呂公子心中應該最是清楚,你若非要說自己的清白的,不如等官差確認了後院荷花池裏沒問題再講。” 呂漁嘴脣一哆嗦,臉色又變了幾變,咬牙道: “好!既然你非要這麼說,那就去查荷花池!” 在六扇門官差的監督下,呂府所有人都被帶到了荷花池邊。 就連呂老爺子,也被下人用步輦抬了過來。 那荷花池並不算很大,雲清清也沒非讓把水排幹,只讓派了幾個差役下去挨排撈了個遍。 很快有了動靜,一個差役摸到異物,拿起來一看竟是一根人骨! 差役嚇了一跳,立刻又喊了幾人過去一起打撈,已經找到的骨頭就先扔到岸上,由嚴浩初帶領剩下的差役試着拼了拼。 呂家衆人都是又驚又怕,直往後縮,有幾個膽小的妾室腿都軟了,得人扶着才站得穩。 還有人直反胃,低聲嘀咕: “我的媽呀,這也太嚇人了,我竟然還經常在這池子邊餵魚……” 呂漁臉色大變,一副驚恐又不敢置信的模樣喊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真的不清楚啊!大人您相信我!呂府這麼多人,定是有下人偷偷乾的!絕對不關我的事啊!” 嚴浩初冷聲道: “你急什麼,我自會查清!” 沒多久真就拼湊出一副完整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