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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沈清雲死訊這一日,顧月盈捧着那枚玉佩輕聲說道:“孃親,您可以安息了。”一陣暖風吹過,她眼中泛起淚光發自真心的笑了起來。 等陸昭昭和柳毓柔來宜蘭院尋她時,卻不見人影,桌子上只有一封書信,“柳姐姐,陸姐姐,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若日後有機會,月盈定當銜環以報。今日不辭而別,望姐姐們見諒,我不想像我孃親般做一株菟絲花,我想試一試靠自己活下去,顧月盈留。” “這姑娘是個有骨氣的。”柳毓柔輕嘆一聲。 “幸而如今大啓國泰民安,否則她一個小女娘該多危險啊。”陸昭昭倒是有些佩服她的勇氣,她可比她那便宜哥哥強多了。 在回去的路上,柳毓柔開口道:“昭昭,我想回柳府將我姨娘接出來,如今我嫡母是一時顧不上她,可我怕終有一日她會步了月盈姨娘的後塵。” 陸昭昭也是做人女兒的,若是她的母親受人欺凌,她也會如此的,“大嫂,想來你那柳大人和柳夫人大抵是不會輕易同意的,但你如今懷着身孕倒是可以讓你母親來府上陪你小住,她們也沒有理由攔着的。” 柳毓柔點點頭,只是不知沈嘉宸那裏會不會同意? 凌雲院,柳毓柔坐在小榻上等着沈嘉宸,見他進來她起身上前接過他手上的官帽放到桌子上,他有些受寵若驚的看着她,這些日子她都不曾好好看過他一眼。 “怎麼了?”他放柔了聲音問道。 “我想將我姨娘接到府上。”說完她微微抬眸去看他的神色,見他許久沒說話,她急道:“我知道這不合規矩,若實在不行,我同姨娘搬出去也可以,等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們便和……” 還沒等她說完,沈嘉宸抬手將她擁入懷裏,柳毓柔一愣,隨即他哽咽的聲音傳進耳朵,“毓柔,對不起,從前是我不明白你的處境,是我不好,我陪你去將母親接來可好。” “沈嘉宸,你是認真的?”她輕聲問道。 “毓柔,我們現在便去。”他握住她的手認真的說道,她跟在他的身後內心微微動搖,她是不是可以再相信他一次? 護國公府的馬車徑直到了柳府正門,沈嘉宸小心翼翼的將她扶了下來,門口的小廝連忙將他們迎了進來。 柳氏惦念着柳毓瑩想去官府疏通疏通,柳大人警告她若是敢擅自離府便休了她。 柳毓柔到正院的時候,屋內傳來柳氏的咒罵聲,“都是你那女兒做的好事,若不然我的毓瑩怎麼會受這般苦,給我往死裏打!” 柳毓柔聞言立馬抬腳衝了進去,沈嘉宸在她身後牢牢的護着她,趙姨娘正被柳夫人的身旁的嬤嬤壓制在地上,丫鬟高高的抬起手正要朝着趙姨娘打去。 “不許動我姨娘!” 沈嘉宸眼疾手快上前將丫鬟和那老嬤嬤踢開,柳毓柔扶着肚子上前同他一起將趙姨娘扶了起來,“姨娘,您沒事吧。”她的聲音裏帶着哽咽,今日若不是她來了,她姨娘又要受苦了。 “毓柔,我沒事。”趙姨娘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好啊,柳毓柔就算你如今嫁入國公府了,可在這個家裏我依舊是你的嫡母,你敢忤逆我就是不孝!”她看着柳毓柔恨的牙癢癢,憑什麼她安安穩穩的做她的大少夫人,她的女兒便要在牢獄之中斷送餘生。 “柳夫人,我提醒你一句,毓柔是我沈家的人,誰准許你對她大呼小叫的。”沈嘉宸將她護在懷裏出言維護道。 “嘉宸,毓柔你們回來了。”柳大人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他剛入府便得知他們回來了,他們柳家能有今日的光景可以說是仰仗着護國公府,因爲這門姻親的存在,所以同僚不敢給他使絆子,他才能官路亨通。 “見過父親。”柳毓柔依禮福了福身子。 “孩子,快起來吧。”柳父一臉笑意的說道。 柳父抬頭掃了眼像只鬥雞似的柳氏和髮髻有些凌亂的趙姨娘,他薄怒道:“你又再鬧些什麼!” “老爺,趙姨娘頂撞妾身,我作爲當家主母略施薄懲有什麼不可以的?” “父親,女兒有話同你說。”柳毓柔開口打斷。 柳父看着眼前的女兒,似乎與從前大不一樣了,不再畏畏縮縮,目光坦蕩,腰背挺直,真的有幾分高門夫人的模樣,他輕聲說道:“走吧,去書房。” “毓柔,我同母親在這裏等你。”沈嘉宸鬆開扶着她的手。 書房裏,柳父坐下開口道:“說吧。” “父親,我要帶姨娘走。”她聲音平淡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堅定。 “毓柔,這不合規矩。”柳父抬頭看向她,他並不是多在意趙姨娘,是因爲有她在,他才能輕易拿捏住這個高嫁的女兒。 “父親,這些年您因爲護國公府而得到的好處也不少了吧,您的養育之恩女兒也算是還完了,可我姨娘在這後宅之中,卻處處受嫡母的欺辱。”她扶着肚子看着柳父直言道。 “自古婚嫁之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況且護國公府是頂好的婚事,爲父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他大言不慚的說道。 他說的沒錯,一個四品官的庶女能嫁進國公府,是天大的恩賜。可這門婚事本就是他們家施恩挾報,她嫁進去會面臨什麼樣的日子,他心裏清楚的很,可他不在乎,用一個女兒的幸福來換前途於他而言是極值的。 “父親,這樣好的婚事,那大姐姐當初爲何要同旁人私奔呢?”柳毓柔含着笑意問道。 柳父聞言瞳孔一震,他起身急道:“你胡說什麼!” 柳毓柔扶着肚子慢慢走向椅子坐了下來,“父親,您以爲只有我知道這件事嗎?沈嘉宸也知道,如果今日您不許姨娘同我走,那明日整個護國公府甚至整個京城都會知道柳家出了個與人私奔的姑娘,那您的官聲想來也是岌岌可危了。”看着柳父驚愕的表情,她緩緩的勾起脣角,看吧,這就是她的父親。 柳父顫抖着指着她說道:“柳毓柔,你是瘋了不成,你也是柳家的女兒,若此事傳揚出去,你在護國公府還如何立足?” “我不在乎!” “父親,我不在乎,榮華富貴從來就不是我所求,若不能護姨娘周全,我便枉爲人女,更沒有臉面安安穩穩的當我的大少夫人。”她冷着聲音說道。 “所以你這是在威脅你的父親嗎?”柳父跌坐在椅子上問道,是他看錯了,他本以爲這個女兒是最乖順的,原來她那不是乖順,是隱忍。:願昭昭似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