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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自己那雙露在外面的枯瘦蠟黃的手掌,同樣枯瘦蠟黃的臉,周子舒也只得自嘲地搖頭.那快要被七竅三秋釘給抽乾了的身體,竟有些撐不起這衣服來了,像個骨頭架子搖搖欲墜地勉強頂着一塊布,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副尊容十分猥瑣,偶爾在鏡子裏看了一眼,便嫌棄得懶得再看第二眼,自覺真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心裏想道,大概是那溫客行一路趕死似的跟着自己只顧走路,沒來得及會他那些個會繡蘭花手巾男花魁們,實在太飢不擇食,才整天跟在自己左右"嗡嗡嗡"地胡說八道.
不是說當上三年兵,眼裏老母豬也能賽天仙麼?周子舒覺得溫客行的狀態和那個差不多,不過恐怕這位兄臺感興趣的是老公豬.
這日他獨自上了一家酒樓,挑了個靠着窗戶的座位,要了幾個小菜,一壺黃酒,一邊曬太陽一邊慢吞吞地喝.
溫客行一走進去,就看見了他的背影,不知爲什麼,他覺得周子舒的背影很特別,那許多人中,他總是能一眼辨認出來.
周子舒的後背並不總是挺直的,大多數時候,他只是懶洋洋的弓起一個無傷大雅的弧度,姿勢看起來特別舒服,溫客行總覺得他好像心裏什麼事也沒有一樣,只看着,就覺得心裏特別安靜閒適.
他的腳步便情不自禁地頓了一下,表情空白,眼神空洞地盯着周子舒那閒適的背影看了一會,心裏忽然升起某種特別的滋味------特別不是滋味.
覺得就像是那人正在用這種無聲的姿態,嘲笑着他這明明爲各種事奔波、心裏壓着各種事的人,還非要裝出那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似的.
周絮------他想,人如浮萍,身如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