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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求死的心思實在太過痛苦,他眼眶一酸,竟忍不住要落下淚來,情不自禁地又想起師父那張板着的臉,想起他說"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動不動就流馬尿",便又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
張成嶺這廂天人交戰,沒有注意到,那蒙着黑紗在酒樓裏彈唱的藝人,正撥着琴絃,慢慢地向他靠攏過來......且說周子舒和溫客行,兩人一前一後氣氛詭異地纔要離開那小巷子,忽然聽見不遠的地方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周子舒腳步便是一頓.
隨後兩人只見眼前白影一閃,"撲通"一聲,那綠妖柳千巧便被來人像丟一個大麻袋一樣地丟在地上,往旁邊滾了半圈,想爬起來,大概是被封住了什麼穴道,又趴了回去.
這不知憐香惜玉、隨手丟人的,正是那老喫貨葉白衣.
葉白衣指着柳千巧問周子舒道:"這瘋狗一樣的醜八怪是做什麼的?"這句話簡直戳中了柳千巧的死穴,那女人望向葉白衣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千刀萬剮,周子舒立刻便知道了------這姓葉的如此怪胎,多半是因爲打了一輩子光棍,像他這樣的貨色,若是有女人願意和他過,母豬簡直都不用上樹了,非得上天不可!
溫客行趕上來,一把抓住周子舒的手腕,踏上前一步,瞪着葉白衣------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位溫谷主對葉老前輩的敵意甚重,當然,這原因也可能類似於狼狗護食的本能之類------只聽溫客行十分不快地問道:"怎麼又是你陰魂不散?"葉白衣掃了他一眼沒理會,好像自從溫客行說出"十年之內定取你性命"的豪言壯語之後,葉白衣對他的容忍度上升了很多,只是指着柳千巧淡淡地說道:"我是追着一個小賊過來的,就要抓到他了,這女人突然跳出來,一個字都不說便攔住我去路,竟叫那小賊逃了."周子舒皺着眉掃了柳千巧一眼,又問葉白衣道:"賊?前輩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竟然當起了抓賊的捕快?什麼賊這樣神通廣大,偷了什麼東西?"葉白衣道:"你們走的第二日夜裏,高家莊便失竊,你說,還能被偷了什麼東西?"溫客行和周子舒對視一眼,心裏都是一震------那是什麼人,能在眼下戒備森嚴的高家莊偷東西?
葉白衣瞟了周子舒一眼,說道:"小子,你最好小心一點,沈慎死了."反應迅捷如周子舒也不禁怔了怔,心道沈慎死了和他有什麼關係,做什麼要讓他小心,還沒來得及說話,溫客行已經替他問了出來:"那又怎麼了?"葉白衣沒言聲,抬頭望向他們二人身後,然後眉間現出一條十分清淺的紋路------這石佛竟然皺眉頭了.
一聲冷哼自二人身後響起,一個人說道:"自然跟你有關係,那日高大俠收到一張字條,上面寫着'想要張成嶺的命,便拿琉璃甲來換',沈大俠多半是擔心故人之子,隨即追了出去,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便已經是一句屍體了,手上還攥着一張跟高大俠那張一樣的紙條,當晚高家莊便失竊,你說,和你有什麼關係?"周子舒聽着雜亂無章的腳步聲,便知道是來了一大羣人,他心中陡生疑慮,轉過身去,見方纔說話的正是那日被他拍出去的蒼山掌門黃道人,黃道人說這話的時候得意非常,配上那獐頭鼠目的尊容,簡直像是一隻尾巴翹上天的大耗子.
周子舒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手癢腳癢,又想將他拍飛了.
於丘烽淡定地站在黃道人身後不遠處,面沉似水地問道:"這位周公子,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當日從衆目睽睽之下帶走的那張家的孩子,眼下又到哪裏去了呢?"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洞庭那夜秋雨之後,天氣已近肅殺,華山掌門當此時日,仍能手搖摺扇,咬字清晰地站在街頭質問周子舒,竟真的頗有那麼一點遺世獨立的味道------大概周圍的人實在受不了如許清風,都叫他這鐵扇給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