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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溫客行一隻抱着被子的手忽然折出一個詭異的弧度,探上他的肩膀,周子舒立刻沉肩曲肘,要卸下他這一下,隨即他忽然覺得半身一麻,整個人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便撲倒了下去,正好摔在溫客行張開等在那裏的懷裏,被子面上落下一顆瓜子殼......他便是着了這東西的道.
溫客行笑嘻嘻地在他耳邊接着道:"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欲/求不滿,才做賊心虛,你看,投懷送抱了不是?"周子舒無語,他實在想不通,爲什麼有人晚上都睡覺了,還要在身上裝上瓜子殼,隨時當暗器偷襲別人.
溫客行就賊賊地笑了,好像看出他所想似的,補充道:"我這其實還有核桃,你喫不喫?"提起"核桃"兩個字,周子舒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外強中乾地勉強笑道:"怎麼,你抱着我不放,莫非還是想侍寢?"溫客行一邊將他整個人捲進被子裏,一邊眼珠一轉,按着他肩膀的兩隻手便順着他裏衣的邊緣摸索下去,嘴裏忙不迭地歡樂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溫客行出手不重,周子舒的穴道片刻便被衝開,正好是溫客行那隻手越來越不像話的時候------自打離京入江湖,一來身上有傷,二來事端一件接一件,也沒那個心情,周子舒確實是沒怎麼和人親近過,溫客行輕輕撩撥,便像是在他身上點起了火一樣,眼看着事態要失控,周子舒一把攥住他手腕,咬牙切齒地道:"谷主盛情,我還是......敬、謝、不、敏了."溫客行笑道:"客氣什麼,你這不對,卻之乃爲不恭."周子舒生硬地擠出一個笑容:"我實在受之有愧."兩人正在僵持中,忽然聽見隔壁張成嶺房裏傳來一聲驚叫,周子舒眉頭一皺,推開溫客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披起外袍便起身跑了,溫客行搖頭嘆了口氣,將五指湊近鼻尖,閉上眼陶醉地深吸口氣,這才慢騰騰地也跟着出去.
張成嶺只是被夢魘住了,周子舒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他正死死地閉着眼,嘴裏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拳打腳踢手舞足蹈的一頭大汗,周子舒推了他一般,竟發現沒能將他推醒,便握住他的手腕,將一股子細細的真氣推了進去,張成嶺這才渾身一顫,大喊一聲:"別殺他!"然後猛地坐起來,眼中驚懼慢慢飄散,露出一點迷惑不解的樣子來,看着周子舒,愣愣地叫道:"師父......"周子舒拍拍他的頭,一言不發地將他按下,把被子給他拉好,說道:"你睡吧."便自己坐在牀邊,靠在牀柱上,雙手抱在胸前閉目養神,像是要陪着他一樣.
張成嶺沉默了半晌,忽然輕輕地拉拉周子舒的衣服,小聲道:"師父,我剛纔夢見......一個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拿着一把刀,架在我小娘的脖子上,逼問我爹'東西在哪',是不是就是......"周子舒睜開眼,這時門從外面推開,溫客行也走了進來,聞言臉色一正,若有所思地問道:"那人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徵?"張成嶺想了半晌,愧疚地搖搖頭,道:"夢裏我看不清楚......"周子舒想起那日喜喪鬼逼問這少年的那句話,心裏一動,便問道:"你有沒有瞧見,那人的手是無五根手指,還是四根?"張成嶺又搖搖頭,睜着大眼睛看着他,周子舒嘆了口氣,拍拍他的頭,輕聲道:"你睡吧......"兩人一坐一站,具是默無聲息,直到張成嶺呼吸已經均勻,顯然是睡着了,周子舒纔將他的被子拉好,站起來,與溫客行一起出去.
溫客行忽然嘆了口氣,從背後伸手摟住他,將臉抵在他的肩膀上,半晌,才低聲道:"這些日子,好像一場好夢似的......可怎麼醒得這樣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