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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劍竟極寬,比曹蔚寧的那把要寬出一倍來,並不見什麼光芒,反而有種古拙之氣,光暈暗淡,劍刃處凝着深沉的殺意,入手十分有分量,比一般的劍要重上兩三倍.
劍銘處刻着兩個字------"大荒".
七爺說道:"這是手下人送來給我拿着玩的,氣派是不錯,不過我學藝不精,拿着沒用,也不順手,太沉,給了你吧."張成嶺"啊"了一聲,還紅着一雙眼眶,有些不知所措.
七爺道:"寶劍該給英雄,哪怕是未來的英雄呢,我是沒什麼出息了,這輩子頂多一個富貴閒人,你拿着,將來別辜負它就是了."周子舒正色道:"多謝七爺."
七爺輕輕笑了一下,斜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也算是跟你有些年的交情了,一起掐過架、玩過命,可你跟別人都那樣嬉鬧玩笑,怎麼偏一對上我,便這樣正經八百、無趣得很?"周子舒一怔.
七爺擺擺手,轉身往回走去,口中說道:"子舒啊,我不是什麼南寧王,你也不是周大人了,以你的聰明,竟還沒想明白麼?"周子舒沉默了片刻,忽然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表情,對七爺朗聲笑道:"可不是不敢亂開玩笑,七爺這樣花容月貌,我可怕我家那口醋罈子翻了."七爺腳步一頓,卻並沒有生氣,只是哭笑不得地回頭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進屋去了.
周子舒一宿沒睡,在院子裏教了張成嶺一套劍法,少年腫着眼睛在一邊認真看着,他仍然是反映慢,同樣一招,別人或許看一遍就會,他卻要看上好幾遍,顛來倒去地問得明明白白,纔算過去.
末了自己又翻出紙筆來,將周子舒教的每一招都畫在紙上,旁邊標上口訣和一堆亂七八糟的筆記,恨不得將周子舒說得每一句話都寫在上面.
周子舒問道:"你畫這個做什麼?回去練不就是了?"張成嶺紅着臉,訥訥地說道:"師父,您上回教的我還沒練熟,我......我知道自己笨,便給自己定了個規矩,每一招都練上一萬遍,再開始練下一招,然後時時複習,每日清早起來背......背......"他想起周子舒不喜歡他顛來倒去地背口訣,便卡在那裏不言語了,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周子舒一眼,吐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