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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然見他目光似乎是在看向嚴星茜那邊，點點頭：“對啊，他們從高中第一次見面就這樣吵。”
“第一次見面？”陳洛白像是隨口跟她閒聊，“報道還是開學？”
周安然：“開學那天，高一第一學期他們倆坐前後桌，第一天第一個課間，兩人桌邊掉了只筆，茜茜說是她的，董辰說是他的，兩人就吵起來了，誰也不讓誰。”
“結果呢？”陳洛白問她，“筆是誰的？”
“都不是。”不知是因爲可以這樣跟他像朋友一樣閒聊，還是因爲想起了那天的烏龍，周安然忍不住淺淺笑起來，“筆是隔壁組一個女生的，他們倆一個的筆夾在書裏面，一個塞到了桌洞裏，兩個人自己都忘了。”
“早知道——”陳洛白頓了頓。
周安然不由又偏頭去看他。
這一偏頭，目光卻徑直撞進了男生的視線中。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沒在看嚴星茜和董辰吵架了，正側頭看向她這邊，眸色漆黑的緣故，於是眼神又顯得有點專注。
陳洛白就這麼看着她，緩緩接道：“我就不跟老高說只坐最後一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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