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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飛出身於帝都,在一貴族世家的旁系子弟的家庭長大,比起本地土生土長的哨兵們,還是知道白塔裏講究的那一套禮儀的。
自覺自己曾經也算能算是頗有風度翩翩的男子,只是如今在東濱哨崗裏和這些兵油子混久了,被帶累的滿口粗話,那些從小學習的禮儀規矩都快撿不回來了。
“你們就別笑話哨長了。”坐在吉普頂棚上,一個剃着板寸的女哨兵說,“這是哨長最後一套禮服了,出發前嫂子連夜翻出來,又洗又燙地折騰了一夜,緊趕着才讓哨長穿上的。”
哨兵們果然不笑了。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還記得,哨長剛來這裏的時候,有很多這樣花花綠綠的衣服。這些年大都變賣了,只剩下這唯一的一件偶爾在需要應酬的時候纔拿出來撐門面。
他們實在是不應該笑的。
“老大,你說的那個嚮導到底來不來?我們從昨天等到現在,連個嚮導的影子都沒看見。她不會是根本不來了吧?”說話的是一個大塊頭哨兵,濃眉環眼,鬚髮繁密,身高超過兩米,等得已經十分不耐煩。
“不會的,大虎。來的是特研處的嚮導。她是爲了5號污染區來的。”沈飛搖頭說道,“她要做5號污染區的調研任務。應該不會不來。”
口中這樣說,心裏其實也擔心,忍不住不斷舉目遠眺,“奇怪,應該早到了。嚮導一般穿那種白色絲綢裙子,很顯眼,大家都留意着。”
更靠近5號污染區的,其實是隔壁另外一處哨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