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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他一下子吹了三本書,先生就偏偏要考他最不熟悉的一本呢!
他咬了咬牙,沉思良久,方作揖道:“書中君子‘不見知而不悔’,固然高尚;但依我之見,‘不見知’本身,其一不可能發生;其二,若是發生了這樣的事,那也不見得有多公平。”
時溪午指尖敲着桌面,無甚反應,似是要他繼續說下去。
於是江行放飛自我:“書中還說‘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祿,必得其名,必得其壽’。君子品行高尚,自然是有‘大德’的人。既有大德,應得‘位、祿、名、壽’,那君子所爲,就算‘遁世’,又何嘗會不爲人所知?可見其自相矛盾。”
“再者,君子之行依乎中庸,那修道又何必追求所謂‘遁世’?若是君子所爲不能聞名於世,恰得其所,那可見這世道,並不是依書中所說能令大德之人得其應得,那句‘故大德’云云豈非謬誤?公道豈非無存?晚輩無才,謹以書中所言胡謅一二。”
086被他這番暴論震驚,問:“你在亂答什麼,你真的不會被趕出去嗎?還有,你丫不是說你忘了嗎?”
“略懂,略懂,”江行嘿嘿一笑,“我覺得這位時先生應該不會把我趕出去。”
時溪午確實沒趕他出去,眼神中反倒帶了幾分玩味,輕飄飄責罵了一句:“荒唐。”
這句“荒唐”實在沒什麼震懾力,江行褪去方纔的拘謹,膽子大得嚇人;一張清俊的臉上目光灼灼,道:“還請先生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