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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裏能剿匪?依我看,她就是最大的土匪頭子,不跟那些人一塊兒落草爲寇都算好的了!”
時鳴沒忍住笑出聲,又馬上正色: “……臣弟失禮。”
承元帝被這個稱呼拉回現實,很快泄氣,哀大於思: “罷了罷了。後面的事兒,無非就是那樣。女兒家,又生在國公府,要嫁誰,哪有自己做主的權利?不提也罷。”
時鳴心說再提下去就要露餡了。再提下去,就是時月嫁給太子,然後被強搶入宮的事情。
承元帝囫圇感慨: “你母親是一位奇女子。你很像她。”
時鳴悄悄打量了一下承元帝的臉,不禁疑惑: “可所有人都覺得我更像父親。”
他故意說“父親”,不說“先帝”,承元帝果然一滯,心下被“父親”二字擊得體無完膚。
承元帝這輩子走得不算順遂,也不算艱難,平平無奇的灰暗中,唯有一抹亮色留在心底,叫他擦不去忘不掉。
二十餘年,雁過總會留痕。
如今聽眼前的人叫了一聲“父親”,雖是無意,但也足夠他來回把這個字眼咀嚼體味個遍兒,含到沒味道了才肯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