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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侍候着名女官,盡也無一人提醒她行禮,反倒個個溫柔含笑,十分親和。
太后原先聽皇后說寧晏生得貌美,今日一見名不虛傳,朝她招手,“孩子,過來...”
寧晏心神一震,意識到自己失態,當即垂首跪下行了大禮,“臣婦寧氏叩請太后娘娘金安,恰纔得見太后鳳顏,與傳說中迥異,一時失態,請太后恕罪。”
太后見她語氣平和,不卑不亢,越發滿意了些,“民間怕是將我傳成了妖婆吧?”
寧晏大着膽子抬起眸來,“哪裏,都說您是活菩薩呢。”
太后朗聲一笑,再次朝她招手,“孩子,到外祖母身邊來。”
寧晏心裏雖緊張,面上卻不顯,含着靦腆的笑來到太后身側站着,太后拉着她坐下,又細細打量她,越看越滿意。
這一場會面完全超出寧晏預料,太后壓根沒半點爲難之處,反倒問起她在寧家的事,她平日看些什麼書,燕翎待她如何,甚至還談起她與淳安打馬球的事,神色瞭然道,“淳安那點腳貓的功夫,能奪魁都是旁人讓着她。”
寧晏也猜到太后大約是愛屋及烏,對她十分寬厚。
“對了,燕家對你如何?宅子裏沒人爲難你吧?”這是太后最擔心的事,女人一輩子的天地就在後宅,若是如履薄冰,日子便難熬。